阿罗和阿言,都有些惊骇郑纬,只要郑绥笑着回道:“她们俩在说,在山上摘果子的事。”
不该的,那么郑纬到底想做甚么?
他夙来是晓得,王十二郎是不爱吃酸的,常日的吃食,凡沾了点酸味,他便不吃,昨日那一果盘,幸亏他全吃下去了,也不晓得他是如何咽下喉的。
固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是强忍着笑意,他可没健忘了,今儿下午去清峰观里找王十二郎,王十二郎摸着腮帮子说牙酸,一问之下,才晓得,本来是昨日在郑绥这儿吃了一盘子的六月李。
听了袁伯通的话,桓裕皱了皱眉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迷惑,“你如何会想着要放了阿谁刀疤脸?”
没过量久,郑纬就返来了,进了花厅时。瞧见郑绥和桓裕坐在一起说话,不由蹙了下眉头,一下子就伸展开来,“叔齐兄过来了。”
只听郝意忙笑道:“小郎说是过来瞧瞧小娘子。”
应当是他多心了。
这不像袁伯通措置事情的气势,如何还会留一个活口,放出去。
郑纬一听,哦了一声,又让她们三人都坐下,“就是你们送归去的那种酸果。”
“杨柳坊的人,都措置得一干二净,熙熙和袁三娘子是闺中娘子,别说等闲可贵出门,就是出门,也是戴着帷帽,保护主子如云,如何都不会让他有机遇再见到熙熙和袁三娘。”
连桓裕一时候都想不明白。
他前次在狮子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是以有默算偶然,并以数倍于他们的人数,才逮住他们这伙人的。
“本日过来,另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声,前次在狮子山抓的那二十几个草泽,为首的那位,脸上有条大刀疤的男人,前两天我把人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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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郑纬是听不进话了,更何况,现在人都放了,他说再多说也无用,想明白这一点,桓裕遂又问道:“野奴,你能不能说一下,你把那人放出去,到底是的甚么目标?”也不待郑纬开口,又弥补了一句:“至于你和袁伯通所讲的那套说辞,就不要拿来对付我了,我是最清楚,首恶就是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