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桓裕送郑绥回清峰观别院,瞧着内里的保护较着多了一倍,连郝意也在,想着应当是五郎过来了。
郑绥和阿罗阿言都在内里,也不知在玩闹甚么,一进门口,远远的就能听到笑声从屋子里传来。
不该的,那么郑纬到底想做甚么?
郑纬看了桓裕一眼,没有再推却,“那就多谢阿兄了。”亲身送了桓裕出去,直至目送桓裕分开,回身返来时,眉头倒是皱了皱,桓裕对郑绥的体贴是不是过分了,只是除了体贴,他又并未在桓裕的眼中,看到别的。
“我只是想借他的手办件事。”
听了袁伯通的话,桓裕皱了皱眉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迷惑,“你如何会想着要放了阿谁刀疤脸?”
桓裕听了这话,摇了点头,“但愿我是多虑了。”说完,又提示道:“野奴,这小我是见过熙熙和袁三娘子的。”
他前次在狮子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是以有默算偶然,并以数倍于他们的人数,才逮住他们这伙人的。
想到这,摇了点头,进了内院。
“叔齐兄放心,我不会的。”郑纬呵呵一笑,桓裕已经猜到他的企图,他也就没想多解释,瞧着桓裕这是要分开的意义,郑纬不由开口挽留,“阿兄不在这儿住一晚了再走。”
“阿兄是一贯不吃零嘴,天然不会喜好,这六月李,我摘了些送出去,也不过是图他新奇,再说了,有人不喜好吃,也有人喜好吃,昨日十二郎在这儿可吃了一整盘。”
他夙来是晓得,王十二郎是不爱吃酸的,常日的吃食,凡沾了点酸味,他便不吃,昨日那一果盘,幸亏他全吃下去了,也不晓得他是如何咽下喉的。
一听这话,桓裕愣了一下,望了眼郑纬,半晌才道:“五郎,你的心还真狠,既然想用这把快刀子,可别让这快刀子,反过来把本身给伤到了。”说着,起了身。
郑纬忙地摆手,“没甚么,没甚么。”
郑纬回了内院,直接去了郑绥的屋子里。
郑纬一听,哦了一声,又让她们三人都坐下,“就是你们送归去的那种酸果。”
只听郑纬笑了笑,“还不是酸果,归正你送归去的那些,家中唯独四娘子喜好吃。”
这不像袁伯通措置事情的气势,如何还会留一个活口,放出去。
只听郝意忙笑道:“小郎说是过来瞧瞧小娘子。”
郑绥和阿罗阿言两人一见郑纬出去,就忙地起家,郑绥和阿罗两人齐齐唤了声阿兄,阿言喊了声阿叔。
连他这个在疆场上见惯死生的,都有些胆怯。
瞧着郑纬是听不进话了,更何况,现在人都放了,他说再多说也无用,想明白这一点,桓裕遂又问道:“野奴,你能不能说一下,你把那人放出去,到底是的甚么目标?”也不待郑纬开口,又弥补了一句:“至于你和袁伯通所讲的那套说辞,就不要拿来对付我了,我是最清楚,首恶就是满琴。”
郑绥忙地改正,“甚么酸果,我让人送归去的时候,都说过了,那果子叫六月李。”
袁伯通看着桓裕,摆了摆手,“有甚么可担忧的,他既不晓得我,也不晓得你。”他们抓住那些人,并未透暴露身份来,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放,“何况,独木不成林,除了阿谁刀疤脸,其他人我都已经让人措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