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就要去看九姐,可四嫂让人扼守着院子,不让我出来,只说九娘病得重,我出来了,怕过了病气。”
一夜无话。
莫非是这两日,府上产生了甚么事?
回到青溪二桥的郑宅,望着那道熟谙的侧门,郑绥心头还是一下子,就生出几分恍若隔世的错觉来,半个月前的事,现在想来,更仿佛是一场恶梦。
刘媪忙道:“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还说没事。”上前就来扶郑绥。
郑绥听了,长啊一声,打断了袁三娘子的话,瘫靠在胡床前面的凭几上,“现在是一想到他就欢乐。”
幸亏,到底是起了程,而桓裕并未回建康,而是回了扬州。
“你爱嘲笑就嘲笑个够,等你明儿有喜好的人,或是嫁了夫君,看我如何打趣你,归正你比我大,必然比我先结婚。”说到前面,袁三娘子更加地对劲起来。
袁三娘子猜疑地望着郑绥,满脸不信,“你不是和叔齐兄很熟悉,他一贯把你当作mm对待,如何会不晓得。”
最后一句,还是袁三娘子曾亲口奉告她的。
只是回身归去时,连着五兄郑纬的神采也不太好,心头不由吃了一惊。
“十娘,等将来,你碰上,你就会晓得。”
中间在丹阳的歇了一歇。
晌中午分,在路途上用午食的时候,五兄的神情还是很和悦,午食后,接了封建康来的手札,就仓促回了车厢,厥后,连路程启动,也未曾从车厢里出来。
中间的何氏,倒是伸手重拍了一下袁三娘子的后脑勺,“我瞧你这丫头是疯魔了,我可不敢管了,等归去了,看阿姑如何训你。”
郑绥想了想,“那我等会儿去瞧瞧九娘,”
只是刚一对劲,后脑勺又让何氏给拍了一下,“还越说越来劲,明儿让阿娘听到你这话,看阿娘不训你。”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就感觉脑筋昏沉的短长,干脆便不去多想。
夜里,在丹阳的驿站留宿,用饭时,因她们俩身子不便利,就直接在本身配房里用晚食,饭菜刚一端上来,就听到袁三娘嘀咕了一句,“也不知叔齐兄到了扬州没有?”
郑绥一听,不由摸了摸额头,幸而何氏不在,要不袁三娘子后脑勺又得挨上一掌,“为甚么呀,你跟他又不熟,畴前虽见过,却连话都未曾说过一句。”
绝对,不会,是九娘出了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