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抿着嘴,李氏没再诘问,拾起那颗乳牙,用手绢包住,然后抱着郑绥起来,“我们先归去漱口,等会儿熙熙再和阿嫂说。”
李氏瞧着郑绥这模样,心中不宁,想了想,遂发起道:“要不,我们先去琅华园候着,等散了,熙熙恰好见见五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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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漱了口,郑绥靠李氏身边,“是上边掉下来的牙齿。”
郑绥犹记得,在书斋里困得迷含混糊的时候,还不忘紧紧拉着阿嫂的手,问了这句话,当时还清楚地听到阿嫂说了声不会,而后,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的鼻子,带着几分嬉笑,“本来我们熙熙是担忧这个,还真真是杞人忧天。”
只听李氏笑道:“那好,我们收着,等会儿回望正园,我给熙熙扔到榻底下。”说着又替郑绥换了身衣裳,这是方才特地让采茯去望正园取来的。
又听李妪道:“娘子要不梳洗一下,先躺躺,大郎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俄然听到李氏喊了声熙熙,快步追上去,华妪一见,跑上前去拦住郑绥,剩下仆妇丫环,自是看华妪的行动,郑绥看着围上来的人,内心一急,刚喝斥一声让开,脚下一个趔趄,扑通一声,就摔到了青石板上。
李妪忙地应了声唯,叮咛了下去,待李氏洗了把脸,精力复苏了很多,又发起道:“娘子,不如先把十娘子抱回望正园,等会儿大郎返来,十娘子睡在这儿也不便利。”
一番清算后,李氏才叮咛摆饭。
待看到郑绥吐出来的口水和着血,还附带着一颗乳牙,李氏一下子放下了心,拿脱手绢替郑绥拭净嘴唇,抱着她道:“是换牙了,和阿嫂说说,是上牙还是下牙?”
郑绥自两年前就开端换牙了,中间一向陆连续续的,明天掉了这颗牙,十几天前就开端松动了,只是一向未掉,不想今儿摔了一跤就掉了下来。
李氏不由伸手揉了揉额头,这话,迩来更加听阿姆提很多了起来。
李氏望着怀里已困得睡畴昔的郑绥,悄悄抱着起了身,一旁的李妪刚要说话,却让李氏给止住了。
一旁的采茯见了,忙地蹲下身去拣起来,只是郑绥似浑身未觉,仿佛进园前,视这些书册画本为珍宝的人并不是她普通,回身就往门外跑去,跟在中间的仆妇丫环慌地拦也不是,不拦也是,穿过中庭,很快就要出园子了。
郑绥伸手拉着李氏的衣袖,“阿嫂,我想去琅华园找阿兄。”
“有甚么不便利的,熙熙才多大。”李氏哼了一下,又叮咛道:“去把书斋那边的榻清算一下,至于大郎他是去书斋那边安息,还是陈姬那儿,就随他便了。”
回到起居室,把郑绥放到阁房的榻上,褪了外裳,用湿温的绢帕细心替郑绥擦洗了脸,以及手和脚,盖好被子才起家,到外间时,不由打了个哈欠,刚才一向哄着郑绥,这会子才发明有些许困了。
李氏自是一喜,笑道:“还是我们熙熙乖,如许吧,我传闻今儿卢先生给熙熙安插了功课,熙熙有没有想到要画甚么,我们去书斋那边看看,你大兄的书斋里也汇集了很多名家真迹。”
“能够去琅华园了不?”郑绥靠在李氏怀里,昂首望向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