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万千柔情,百十心境,齐聚胸口,最后吐出来的,也只阿郎两个字,四目相对,情义无穷,顷刻永久。
“阿奴来过,只是见你睡熟了,就先去书斋那边安息了。”李氏绕过屏风,把郑绥放到榻上,摸着郑绥有些凉的脚,用手替她渥着,又拉过来锦被,扶着她躺下,帮她盖上。
“熙熙劳烦你用心了。”
郑经也知是这个理,但听了这话番,还是不觉动容,伸手摸了摸李氏的脸颊,唤了声阿语,声音降落,属于情/人间的那种喁喁细语。
郑纬看了眼大兄,应了声唯,为郑家带来本日之困,贰内心极不安,但却不悔怨,若重来一次,他想,他还会这么做。
郑绥听了这话,倒生出几分不美意义,她今儿歇在这儿,才感受有点像鸠占鹊巢,干脆闭了眼。
李氏笑着嗯了一声,又重新替郑绥拉好被子,“既然熙熙不嫌弃,阿嫂陪熙熙一起睡。”
山盟海誓,实在令人怦然心动。
只是他没有推测,他的打动激奋之举,提早把郑家推到了挑选态度的风尖浪口。
公然,就听到郑经道:“那我和五郎去书斋那边歇着。”
阿奴似舅,熙熙肖母,阿姑崔氏亡故时,阿奴年幼,熙熙更是不知事,阿寄也不大,只怕对崔氏印象最深的就只要大郎了,而对阿姑豪情最深怕也是大郎。
李氏笑了笑,“没个动静,我内心不安宁,哪能睡得着,干脆就等等。”
顷刻间,软了心房,动了痴念。
李氏令婢女领着郑纬去书斋,方回身,跟着郑经进了屋子。
李氏应了一声,又道:“因熙熙歇在这儿,书斋那边我已令人清算了,寝榻都是现成了,直接畴昔住就行了。”
“我没见到采茯姐姐,唤阿嫂好几声,阿嫂都没应我。”郑绥伸手揉了揉眼睛,似未睡醒普通,她方才到门口,好似看到大兄,含混的脑袋俄然腐败起来,抓着李氏的衣衿,忙地转头往外望去,“阿嫂,大兄返来了,五兄是不是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