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郑纶吃惊了,他是见郑绥一向不料和他说话,决计引的话题,不想郑绥竟然晓得,还问出如许的话来,她如何晓得这些的,父亲和大兄为这事吵起来的时候,只要他在中间,并且五郎厥后晓得,都是他奉告的。回过神来,忙道:“胡说甚么,谁奉告你这些的?你才多大,晓得甚么婚事不婚事?谨慎我奉告阿耶。”带着几分斥责,却又有几分打趣。
“你就哄我呗,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郑绥才不信了,微微嘟了下嘴。
郑纷却俄然笑了,伸手指了指郑绥的额头,“若论长相,我们家下这些兄弟,也没人比得过五郎。”
宗君长,即宗侃,字君长。
郑绥忙地一偏脑袋,最烦人摸她头了,偏大兄和阿平,却老是动不动就摸她头,现在又加上父亲和二兄,闷哼了一声,抽回了手。
只是父亲郑瀚的神采就一向很不好,开初,郑绥还觉得是进祠堂的原因,
郑绥听了这话,只嘿嘿一笑,见四姐郑纷端倪伸展开了,也放下了心。
郑纶见了,手一顿,不由笑了笑,伸手一把拉住郑绥胖乎乎的小手,“好了,不是我不肯意奉告你,是这些事,你还不懂,你放心,阿耶只是一时活力,过几天就好了,再说了,阿耶纵使再活力,对你也极好,这两天,你多去守静园里逛逛,指不定,你和阿耶多说两句话,阿耶的气就消了。”
郑绥有些惊奇,父亲如何会让二兄送她归去,不是让五兄送她,正要开口,昂首就见五兄对她使了个眼色,因而郑绥张了张嘴,话没有说出来。
“阿平是谁?”
郑纶不由伸手重刮了下郑绥有些婴儿肥的面庞,煞有其事的嗯了一声,“不是小孩子了,我们熙熙长大了。”
二兄牵着她出了守静园,郑绥就忍不住问道:“二兄,阿耶如何了?谁惹阿耶不欢畅了?”不管是昨晚,还是今儿上午,见到父亲时,父亲都是一脸笑意,神情怡然。
多多极少,郑绥还是看出来,父亲的表情非常不好。
临了,快到望正园时,俄然听二兄郑纶道:“熙熙,你见过宗君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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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跟着仆妇丫环忙地跟上去。
南阳宗家,虽趁世道混乱,聚众乡里,成一方豪强,然祖上并非显宦,哪怕宗侃未曾娶过亲,这门婚事也家世不当,四姐嫁畴昔,也是低嫁,更何况他还娶过亲。
难怪听了大嫂前面的话,屋子里的崔四娘子,久久没有回话。
如此这般,经历了快有半柱香的时候,法度完成后,才连续从祠堂里出来。
“那他长得甚么样?”郑纷几近脱口而出,问得有急,问完后,似感觉有些不当,又孔殷地转开眼,离得近的郑绥,乃至能看到四姐郑纷耳根刹时就红了。
“桓叔齐,他是南楚大将军桓烈的季子,原是想来郑家的,只是在洛阳的时候,和他父亲桓大将军汇合后,就派人送信出来,说是直接和他父亲回荆州了,听大兄的打趣话,说他定是让他父亲给关起来了,出不来了。”
谁知,早晨郑绥和二兄郑纶五兄郑纬在守静园里陪着父亲用膳时,父亲还一向绷着脸,哪怕在面对她时,脸上暴露的那一丝笑容,也非常生硬,并且,大兄分开的时候,父亲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嗯哼了两声。
郑绥正自胡思乱想之际,俄然听一旁的四姐郑纷问道:“熙熙,你见过宗家大郎君吗?”听大嫂的话,此次大兄郑经出门,是见过宗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