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惊无险。
只是阿耶问起，她要去博物架上拿甚么东西时，郑绥如何都不肯说。
郑纬轻哼了声，回身就分开，郑绥正要松一口气，只听到五兄郑纬用慢悠悠的口气说道：“阿耶从不把五石散放在博物架上，下回要拿，换个处所找。”
“行了，就你那点谨慎思，甚么时候能瞒得过我。”郑纬也不逗她了，直言道：“前些天你不是和我抱怨，阿耶一向在服五石散，还说那东西有毒对身材不好，一向掇弄着我去劝阿耶，并且方才阿耶问起你时，你又满脸不美意义，我多少也能猜到几分。”
“还不是让阿兄从小到大给打的，脑袋都让阿兄给敲笨了。”郑绥抢白了一句，只感觉刚才让五兄手指弹的额头另有些痛。
郑绥听了轻哼了一声，“我就晓得你是蒙我的。”
郑纬站在内里，摇了点头，望了点着灯火的屋子，回身拜别。
郑绥扬了扬头，“当然是阿兄如何晓得我是要找五石散。”
“阿兄。”明晓得五兄是逗她，郑绥还是急得直顿脚。
早晨的时候，五兄郑纬送郑绥回望正园，少不得问起来，“你今儿在阿耶屋子里到底想拿甚么东西？”
“走，走，快归去。”一听不是好话，郑绥忙伸手推了推郑纬，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完，而后，回身就进了屋子，哐地一声，就把门给阖上了。
又问道：“熙熙本日还好吧？”他可听阿大说了，郑绥中午的时候打碎了姑丈的一套青瓷佳构。
郑绥耷拉着脑袋，满脸难堪地望着一地的青瓷碎片，这套上好的青瓷，是南地越窑的佳构，青瓷透明而津润，洁莹如玉，还是前些年，阿耶托从叔郑浩从南地购买得来的，传闻一窑也就烧了四套。
只听郑纬无法笑道：“既然你都和我提了好几次，我能不上心。”他是查问了才晓得，伯父也不肯意阿耶吃五石散，每返来阿耶屋子里，只要瞥见，都得充公，使得阿耶底子不敢把从内里得来的药石放在显眼的处所。
“阿耶如何会情愿说。”郑绥有些泄气，不过看了眼郑纬又道：“我不管，阿兄要帮我。”
郑绥一愣，才发明本身的话里有两重意义，一是如何晓得她是要拿五石散，一是如何晓得阿耶不把五石散放在博物架上，但很明显，郑绥刚才孔殷之下，是吃惊于阿兄如何晓得她要找的是五石散，她可不记得，她有暴露一丝意义。
不料，却让郑纬直接用手指头弹了下额头，“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阿耶。”
郑绥听了这话，很有些不美意义，刹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悄悄一嗯，声音如同蚊子般小，回身就分开博物架前，往榻席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