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的。”郑绥笑着点头,“平城的夏季比这冷多了。”
到守静园后,在门房处赶上二兄郑纶和五兄郑纬,郑绥不由感觉奇特,问道:“阿兄,你们如何不出来?”
郑纶没否定。
郑绥还未碰到雪,便让采茯给抱回了屋,“内里冷得短长,小娘子要出去,身上该再添件狐裘。”
进了西暖阁后,郑纶看向郑纷道:“四娘还是归去陪从母用饭吧,我们在这儿坐坐就走,留两个听使唤的婢女便可。”
从东楼里一出来,便直接出去守静园。
郑纶让婢女搬来一把小胡椅,让郑绥坐下,才道:“东厢那儿的六间屋子,摆放着二娘子的遗物,除了二娘子生前的两个婢女常畴昔打扫,阿耶曾下过严令,不准旁人畴昔,至于西厢那边几间屋子,这几年,早晨偶尔有姬妾在那儿安息,哪不足暇的屋子,平常阿耶待客起居都在正房那边。”
因为这个动静,郑绥坐在东楼里听女先生讲课,头一回感觉上午的时候难过,的确度日如年,好不轻易,才到挨到中午三刻。
“瞧小娘子心急的,二郎君一大早就派僮仆过来的传话了,让小娘子晌午去守静园用膳。”一旁的辛夷忙说道。
“在这等你。”郑纬笑着走了出来,“大兄和表兄在屋子里陪阿耶说话,估计还要要一会儿工夫才气好,我们先去从母那儿等待。”他和二兄方才直接畴昔,才一走近起居室,就感觉内里的氛围不是很好,又瞧着守在门口的苍叟对他们俩兄弟摇了摇手,二兄便拉着他退了出来。
见此,郑纬笑着承诺,别的只好临时放下。
听了辛夷的答复,郑绥倒不料外,家中兄弟,就数二兄最肖阿耶,阿耶对二兄也多几分喜好。
郑绥轻哦了一声,眼睛嘀溜转,在五兄身上转悠一下,又转回到二兄身上,方才听了二兄的话,她感觉猜疑,二兄如何会唤阿娘为二娘子,哪怕不唤阿娘,也该称母亲,就算家中庶出后辈,称呼嫡母,不唤阿娘,也要尊称一声母亲。
“阿娘,您先出来用饭,我带阿兄他们去西暖阁。”郑纷令仆妇扶着小崔氏先去饭厅,而后领着郑纶他们去西暖阁,拉着十娘手,望向郑纶和郑纬,“阿兄跟我来吧。”
一进缀锦楼,四娘公然在,刚摆上饭,还未开动,见他们过来,倒是惊奇,郑纶带着弟妹上前给小崔氏存候施礼,小崔氏问道:“你们用过饭没?要不消在这儿用饭?,我让厨房再筹办几份。”
只听郑绥说道:“恰好我也去瞧瞧四姐。”自从四娘及笄后,就没有再去书院,而是另有女先生教诲,虽居在望朔园,但四娘每日都会回缀锦楼陪从母小崔氏用饭。
一听这话,郑绥笑道:“那我下午得空了,来找阿姐说话。”
郑纷拉住要走的四娘,问道:“我今儿一下午都会在守静园,不知阿姐今儿下午会在这儿不?”
郑纷应了声好,拍了拍郑绥的肩头,才拜别。
郑纶自是重视到他们兄妹俩的非常,嘴角微微出现一抹苦笑,很快隐去,“阿奴,我们来下一盘六博。”说着摆放着案几上的棋子。
郑绥一早醒来,只见内里雪光映天,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积雪足有没膝深,全部大地都变成了银装素裹的天下。
想及此,已顾不得愤恨采茯和辛夷,忙问道:“今儿晌午,除了我畴昔,另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