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二郎郑纶迩来的功课,郑纶都对答如流,郑渊一时候也不知该对劲还是不对劲,到底是让他跟十郎一样,唯通经义,还是该让他多通些实务,如果后者,就不能再让十郎一向教下去了,俄然间想多了点,前尘旧事齐涌心头,意兴阑珊,便扬手道:“好了,我就收下了,你们先下去吧,约莫清乐堂的宴会也将近开端了。”
郑绥和郭三娘子年纪小,便坐在角落的位置吃酪浆,这酷浆还是崔世林从平城带过来,家里人吃不惯,但她格外记念这味道。
家丑不过扬,郑绥当然不能说五兄让大兄给关在祠堂罚抄家谱,“阿兄在园子里陪着阿耶。”
正谈笑间,只瞧着石兰端了一盅粥出去,身后跟着四个婢女,只是有一名年纪特别小,兼五官长得很标致,非常显眼,她常在阿嫂身边来去,对于阿嫂园子里的婢女仆妇还是很眼熟。
瞧着郑纶奉上的那套琉璃杯,大伯父转头问望向郑绥,“熙熙不喜好这套杯子。”
无庸置疑,这话一下子引发了郑绥的重视,阿兄比来烧制琉璃,此人定是狗头军事之一。
十二娘,便是再醮入陇西李氏的mm。
凡有女郎所处之地,都用屏风隔了起来,四娘郑纷和五娘郑缡,早已结伴去找其玩得好的闺蜜了,再往下几位小娘子都没有来插手宴会。
郭八郎较着缩了一下脑袋,刚才阿耶已分开宴会,去找阿叔了,他才不要畴昔,摆摆手,“算了,我只是想问问阿奴阿谁琉璃烧得如何样了,等过两日,河东那边的工匠来了,我再来找他。”
郑绥喊了声郭家阿兄,只听郭八郎问道:“十娘,你五兄呢,五郎今儿如何没来?”
郑绥归去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守静园,还是如昨夜普通,未见到阿耶。
在郑家,约莫上面几辈,嫡出小娘子少的原因,一向以来,做兄长都很照看mm,五郎对十娘是这般好,几近可堪比阿耶对姑姑,十郎对小妹,想到这,郑渊俄然又欢乐起来,过不久,十二娘就要返来。
欢乐之余,目光触及到郑绥中间的郑纶,表情忽地一下又沉重起来。
郑绥才不敢了。
要不就没有那套类似的假货了。
郑绥点头,“不是,这套杯子是伯父的,自是该归还给伯父,何况,阿兄的初志也是借,不是真要拿伯父这套杯子。”
“好,是我说的。”瞧着郑绥笑嘻嘻的模样,李氏笑着答允,摸着郑绥的脑袋,把郑绥揽入怀里。
是了,今晚的宴会,阿耶又没来插手,哪怕郭五郎君过来了。
郭八郎听了郑绥的话,较着不信,“真是陪着阿叔?如何是他,要留也是你二兄留下陪阿叔才是。”他可晓得,在郑家,唯有二郎但是跟在阿叔身边长大。
――*――*――
虽保护之意较着,但郑渊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是辩白之词,他去探听过了,前些日子以来,五郎经常会去家里烧制琉璃的作坊,又研讨了很多有关琉璃的册本,而家下作坊,制作的琉璃成品,有了很大的晋升,五郎终究目标,也是为了烧制一套一模一样的紫蓝色琉璃给十娘。
郑绥见大伯父收了那套琉璃杯,心下松了一口气,便忙道:“伯父,我想去祠堂看望阿兄。”她也没体例,大兄都说了,谁都不准去看望,家中兄弟六人,她又多少有些怕大兄,只好求到伯父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