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自小便在外祖父跟前见过安叔,大略从未见过安叔如此失态。
郑绥犹记得,昨日凌晨时,还是是一夜未睡,她靠在采苓怀里,望着东方的鱼肚皮,正想着桓裕现在已预备带着雄师南回,若实在没法见到桓裕,就想体例分开雄师,北上晋阳找大舅。
谁知,俄然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郑绥忙转头望去,只瞧着二十几个兵士朝这边走来,此中为首的阿谁,身长八尺,气度不凡,虽那日只是隔帘一瞥,还是让她一眼就认出来,来人就是桓裕。
只听桓裕道:“卢衡派人送信去了荥阳,荥阳郑家已获得了动静,我派出去的信使,在半路上碰上了从荥阳出来的阿大,阿大现在正赶往赵国都城襄国。”
直到声音愣住,郑绥方敢抬开端,只是一抬开端,恰好对上那人尽是笑意玩耍的眼眸,“我如何感觉这话,这么的耳熟。”
不想,桓裕能如许包管,五兄必然没事。
是故,桓裕才会有此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