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让齐五送过来给姊夫。”两封信,她这几天在路上早已写好。
“十四郎君本来就是奉了老郎主的意义,小娘子这么做,大郎那边,也不好向老郎主交代,并且大郎年纪不大,领着公职,又管着宗族里的事,小娘子做这事的时候,应当多谅解大郎,不能平白给大郎添了费事。”
因四娘郑纷在陈留,未回南阳,宗侃也未安排族中女眷接待郑绥,并且,十四郎君余气未消,又不待见宗侃,以是,一行人只在南阳府内逗留了一天。
回到许昌城中,郑绥自发回房,不去十四郎君跟前碍眼,本来一起之上,叔侄俩同在一处用食的端方,也被突破,各自分开用食,步队定于次日解缆,用过晚餐后,郑绥想着十四郎君已过了气头,便前去十四郎君房里请罪。
“十四从叔,气度过分狭小。”这话郑绥不敢当着十四郎君说,可暗里里,宗侃问起来时,郑绥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但是,十四郎君本来就瞧不起宗侃的出身,这回又因郑绥而迁怒,以是进入南阳地界,如不是宗侃亲来驿站,十四郎君,都不肯进太守府。
“一别十载,五郎容光还是,玉树临风,出类拔萃,实使芸芸众生忸捏。”十四郎君一见到郑纬,一把托住郑纬的胳膊,似换了小我普通,大加夸奖。
“这间隔襄樊城另有半天的路程,阿叔请先上车回襄樊城,野奴都已安排好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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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郎君郑汶在秦州任上,以贪鄙纳贿遭弹劾免官,亦未曾如此狼狈,几近是让一庄子人给哄了出来。
十四郎君一时红光满面,拉着郑纬的手,哈哈笑道:“好久不见,你小子倒是晓得谦善了。”
过了好久,见屋子里没有动静,因而道:“儿先行辞职,请阿叔早些安息。”
“阿媪。我晓得错了。”郑绥赶紧告饶,这话自齐五说过一遍,返来后,短短一下午,已让刘媪给念叨了七八遍,忙不迭地唤了晨风送刘媪归去歇息。
“别来烦我,我已酬谢神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