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君想起进谷前,郑绥的话来,难怪这丫头不肯意出去,提及来,他膝下有四个儿子,没有女儿,孙子也有好几个了,孙女至今未有,和家中姊妹相处也少, 郑绥是女郎,这几日,他和郑绥的相处,也仅限于每日的问安,一起用食,别的真是知之甚之。
六年前,郑氏南迁途中,路过许昌,当时的许昌,一片荒凉,不见城池,且羯胡出没,实属三不管地带,现在时隔数年,跟着平城大燕政权势力的进驻,政令通达,百业答复,已渐现城郭村落,许昌城中更稀有千户人家,可谓繁华初显。
郑绥听了,不由回嘴,“儿非郎君,夜色森森,自是惊骇。”她只是女郎,在这山林中行走,哪能不惊骇。
“晚食有甚么?”提起吃食,郑绥顿时髦致乏乏,这几天路上一向喝麦粥,嘴里寡淡,甚么味道都没有。
辛夷未答,兴高采烈从内里出去的晨风,忙地抢道:“小娘子,陈家送来了些吃食,有豚皮饼、汤饼、胡羹、另有半只蒸豚。”
仍然还是那座土坏茅草屋,与六年前的不同,约莫是中间又加盖了几间屋子,只是此次,他们进村的动静有点大,记得上回,出去时,保护并没有跟上,直到走到这座熟谙的草屋前,郑绥才想起这一事。
许昌,别名许都,是前朝旧都之一。
郑绥见了,只得跟上。
“郎君说随便,小娘子想去就去。不想去能够不去,城中的这一支陈氏,并不是颍川陈氏的嫡支,只是旁支,又极其不显。”
十四郎君郑汶也留意到郑绥的非常,看到阿谁近在面前的村落,倒也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停了下来,“你这丫头,胆量也太小点,又不是第一次来,还成如许。”
这两日,约莫是风俗了,才略微好了些。
一听郑绥的话,晨风是蹭地一下,欢乐地往外走去,“婢子去分食。”
郑绥嗯了一声,到底是屋子里舒畅,前些日子,都是在内里搭篷安设,夜里坐卧都极不安闲,束手束脚的,仿佛受束缚普通,他们此次会在许昌会停驻几日,昨早晨用食时,听十四叔那意义,先让她歇息一天,然后再陪他去见十九叔。
次日朝晨,郑绥跟着十四叔,带着那二十个保护,一起出门。
这一起上她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