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酪羹,阿爰早已给端了下去,郑绥才感觉好受了点。
沈疾医开了两剂安胎药,方拜别。
女儿令姗每次问起:耶耶甚么时候返来?
因桓令姗对峙,那只小白猫没有让人抱下去,而是留在屋子里。
“你本身都要人照顾,哪还能照顾它?”郑绥不由笑出声来,一边叮咛人端水出去净手,一边让人传午食。
“夫人,这是丧事。”沈疾医满脸不解与猜疑。
最后奉上来的是一份酪羹,平常郑绥极喜好,今儿阿爰刚端放到案几上,郑绥俄然一阵犯恶心,捂住嘴。
郑绥见女儿急红了脖子,两手抱住她,又叮咛侯氏,“既送过来了,就把人留下,先送去刘媪那学学端方。”
郑绥也以为,战役会很快结束,但这近几日,没出处的,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幸亏进食的时候,桓令姗规端方矩地坐在她身边用食,只拿眼睛瞟了几眼,没有起家去逗弄那只小白猫。
终南忙喊了声夫人。
桓令姗抬头,拉着郑绥的手恳求,“阿娘,不要把小白抱走,它很听阿翠的话。”
桓令姗一向不见阿娘松口,有些急了,窜到郑绥身上,喊道:“阿娘,你就承诺,我们不送走小白。”
“母亲。”
桓令姗似在确信,睁着乌黑的大眼望向娘亲,而后松了口气,满脸光荣,“不抱病,不喝苦苦的药。”
但莫名的,有些心虚。(未完待续。)
侯氏含笑回道:“小娘子之前见过徐家的那只明白猫,一向念叨着,郎君也一向说,要给小娘子寻一只,赶巧前阵子明白猫怀了孕,生了窝小奶猫,一共四只,唯有这只是鸳鸯眼,徐先生挑了送过来,就趁便把那位婢子一同送过来了。”
“喏。”
“婶娘。”
“阿娘。”
这话一说完,中间桓令姗的傅姆侯氏,及时出声解释:“阿翠是徐家专门豢养猫的婢子,有必然的驯养经历,由她顾问,倒是极合适,夫人不必别的找人了,何况,这只小白猫出世才两个多月,刚断奶,很轻易养熟。”
郑绥责怪地看眼傅姆:“这么说,你们不但让徐家送了猫,还附带送了人。”
郑绥神情中,多了丝欢乐,半晌,叮嘱道:“这事临时瞒着,不对外公布。”
郑绥瞧着那只小白猫乖顺地趴在矮几上,一身纯红色的长毛,眼睛一黄一蓝,如琉璃般标致,令姗摸它时,它只转了下头,呲了呲嘴,没有狠恶的反应,圆圆滚滚的身材,共同它呆萌呆萌的神态,似能把人的心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