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郑绥内心顾虑着五兄郑纬,底子没心机做其他的,去学里,讲堂上也常常心不在焉,李氏见了,便不让她去书院了,恰好,卢先生限定她旬日之日内交上一幅画作,她一向都担搁着,没有完成,李氏为了让她转移心机,便指导她画了那幅《春日图》。
“当然,只要不拿出原稿来,五姐只怕是也辩白不出来的。”
那幅《春日图》,是郑绥交给卢先生的功课。
那夜,阿谁恶梦,还是令她心不足悸。
郑绥只咧嘴一笑,却没有说话,而后微抿着嘴。
一听这话,郑绥倒深觉得然。
“她来了,就给她好了。”
在中间的李氏自是听得一清二楚,郑绥那夜的变态,这几日,李氏细心哄问,多少问出了些,低头望向郑绥,瞧见郑绥眼中的惶恐不安,很快就猜到了,内心了然,遂忙道:“这几日虽还没找到阿奴,但你大兄传出来的动静,现在内里无事,可见阿奴是安然,何况,阿奴出府时,带的好十个侠士,自能保阿奴无虞。”
初夏时节,午后的阳光,明丽无穷。
对于胡椅,李氏还是不太喜好,只是平城那边早已流行起来。
“才不会呢,中间另有采茯她们在,何况,屋子里闷得慌,比不上这廊下风凉。”郑绥转了一下头,侧头望向身边的李氏,“还是平城夏天舒畅,这边太炎热了。”
这个时候?
话音一落,李氏尽是吃惊,“你方不是说不给。”
郑绥担忧,借去后,就有借无还,并且原稿还不晓得让五姐给弄甚么模样,以是果断不借。
“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郑绥倚靠在李氏身上,低喃了一句。
“当然不是给她原稿。”郑绥笑了笑,微微眯着眼,表情仿佛开畅了很多,“昨儿早晨,在守静园,陪阿耶用晚膳的时候,阿吉也跟在那儿,阿耶晓得这件过后,今早就派人从这儿取了原稿,令府里长于画山川的文士,别的画一幅,早晨的时候,我去守静园那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