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听到桓裕这话,又瞧着桓裕顺手扔过来的手札,猝不及防,忙伸出双手接过,瞧着桓裕满脸高兴,唤了声小郎,而后翻开手札。
桓裕走到郑绥所住的营帐前时,听着营帐里没有收回一丁点声响,昂首望向天空,日已中天,光芒非常激烈,让人睁不开眼,稍停半刻,还是没有动静,神情不由凝重了很多,便招来在中间巡查的兵士过来扣问。
“你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等过几日见到阿大和野奴,我需求和他们好好说说,看你还敢不敢直唤我的表字。”
中军大帐中,桓裕摩挲动手中刚接到的手札,喜笑容开,昂首瞧见沈先生走了出去,哈哈笑道:“向远,你不是担忧胡燕和羯胡合围,你看看这封手札。”
这丫头倒是胆小,连他的表字都叫了起来,幸而没奉告她,他的奶名,如不其然,只怕连奶名也叫上了。
桓裕点头,指了指营帐,微微抬高了声音,“如何回事,一点动静都没有?”
为的就是她挂在嘴边的那一句,礼尚来往。
“好,我晓得了。”
沈先生,名志,字向远。
此次兵撤长安时,除了五万雄师,另有一万百姓相尾随南迁,如果官兵能长驻长安和洛阳,也不会有此无法之举,一念至此,沈先生脸上也透暴露几分无法。
郑绥口中的阿兄,自是指五郎郑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