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挑选支撑,就是对朝廷有异心,想谋国夺权。
此次朝中提出土断之事,算是本朝第一回。
张诚又提示了一句,“毕竟,君侯的父亲,在前朝掌权时,为扩大国库支出,曾实施过土断之策,并且失利了。”
使得此前几次土断,一开端雷厉流行,最后都不了了之。
这恰是目前郑家所缺质料。
郑绥听了这话,重又回坐到榻席上,有些束手无策,手扶着额头,初春时节,额头上急得满头大汗。
是以,非论桓裕选支撑或反对,圣上都不会等闲放过桓裕。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温柚,“这是我家君侯托我带给五郎君的。”
“君侯不会有事,夫人不信赖老身,也该信赖君侯。”
“桓家郎君被拘押的动静,十娘还未晓得,待会儿请国相细细和十娘说。”
前几年的北伐之战,耗空了国库,这个题目才又让人给挑了出来。
步子刚要迈出门时,身后又传来郑纬的叮咛:“跟着桓叔齐进京的人,想必会来一趟郑府,能够带他们去见十娘。”
一旦五兄郑纬应下这桩差事,郑家不但首当其次,并且,会遭到其他南迁士族的合力抵当。
可想而知,南迁士族大力抵抗这一政策。
‘土断’是为废置安设南迁士族的郡县,把南迁士族人丁编上天点郡县户籍,这些户籍人丁归朝廷统统,附属朝廷的黄籍,劳力及税赋支出一样也收归朝廷。
郑绥语气带着些许焦急,“他还没有出宫?”
俩人也算是老了解,只是温柚挂念着翠轩阁内的议事,酬酢几句,把张诚安设在凝闲堂,赶紧派人去请了郑绥。
“夫人,君侯既然敢来,就已做好了万全的筹办,不管君侯支撑或反对土断之策,圣上都不等闲放过君侯。”
自永嘉之乱到现在,凡南迁士族占有郡县,朝廷不问其所占田亩数,当然也不征税赋予徭役,或意味性地征收少部分税赋。
张诚望着面前的郑绥,容色暗淡,弱不由风,一时候倒回过味来,为甚么君侯要冒着风险来京。
郑绥俄然间记起来。
“土断?”
其本质,就是朝廷与南迁士族的好处之争。
郑绥急得调子都拉高了很多,“土断是朝廷商讨的政事,他不过一闲人,和他有甚么相干?”只要一想到桓裕拘押在廷尉署,能够面对监狱之灾,郑绥就没法放心,作势就要起家,“我去找五兄。”
“别的,你叮嘱长庚拦住十娘,我先不见她。”
眼下,这是大家避之不及的事。
郑纬所料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