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兄也说了,此一时,彼一时,人总会变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郑瀚听了,晓得兄长这是不反对了,心中自是放下心来,“这是当然。”
郑瀚摇了点头,“阿兄,她跟了我七年。”
语气满满都是难过,他想起,前些天,他诘责她,为甚么都不奉告他一声,就自作主张打掉腹中的胎儿时,她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话:生下来做甚么,莫非是为了生下来送去南苑,或是做府里毫无职位的庶子。
“是,为兄不否定人会变,但心大前,得先认清本身,看清本身,东阳娄氏,家世寒素,人物窘蹙,她如果嫁入郑家,当何故安身,你又如何向崔家交代?小崔氏虽曾为滕妾,但阿和年已十五,已许婚,你又置阿和于何地?”
他当时一愣,而后感觉愤恚。
郑渊思及此,到时候阿大返来,怕是这事,还得他来调和,临去时,成心提示了一下,“十郎,娄氏和阿七是真的一点都不像,现在熙熙就在你跟前,你细心瞧瞧,可有类似?”
鸣玉轩中,郑渊和郑瀚俩兄弟相对跪坐在竹席榻上,一个神采严厉,一个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采,“……阿龄,这件事到此结束,她要分开,就让她走。”
她在他身边七年,没讨过名分,现在倒想起名分二字了。
“阿兄,”郑瀚唤了一声,慌乱地抬开端来,语气中带着不满,只是对上兄长郑渊峻厉的目光,略略有些踌躇,游移了一下,“阿兄曾允过,不过问这件事的。”
听了这话,郑渊倒是一惊,尽是猜疑地看向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