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兰应了声唯。
“哪可不可，他可得先学会叫阿耶阿娘和阿翁，姑姑排在第四位就行了。”郑绥呵呵一笑，又两手伸了伸，问道：“阿嫂，让我抱抱阿一好不好，现在阿一对我已经不认生了？”
但是，乳娘一近榻席前，阿一如黑曜石普通亮丽的眼睛，圆溜溜地一瞧到李氏身上，便镇静地对着李氏手舞足蹈，咿咿哑哑地叫了起来，接着口水往下贱。
高姬既然把主张打到熙熙身上来的，李氏微微眯了眯眼，看来还是这些日子她对下人管得过分松泛。
公然，郑经一近前来，就听他问道：“如何还不进屋？”
又想着，方才熙熙和她说的顾虑，李氏两手抱着郑绥，低头望着郑绥笑道：“当初把阿罗送到你身边，是因为三皇山那次地动变乱，阿耶传闻，你五行缺木，需求找一名射中多木的替人，帮你挡灾出亡，方能一世安然，刚好阿罗八字中五行木丰，又颠末北堂口找了两位占卜师占卜过，才选了阿罗做你的替人。”
“……我还觉得你赶上甚么事了，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皱眉头。”李氏揽着郑绥的肩头，把她抱在怀里，伸手重捏了一下郑绥润白的面庞。
郑经笑着转开眼，带着几分无法，“就那丫头别扭，她既然和你好，你多劝劝她。”
郑经一笑，伸手揽着李氏的肩，往里走，“熙熙如何没用晚餐就走了？”
乳娘上前忙伸手接过，只是阿一抓着李氏衣衿的小胖手，握成拳，一向不罢休，李氏要拿开，阿一便瘪嘴哭了起来，如此好几次，李氏没体例，只好对一旁的郑绥叮咛道：“熙熙，你先去西阁那边坐坐，等阿一喂完奶再过来。”
没一会儿，乳娘便抱着阿一走出去。
郑绥忙地拿开阿嫂的手，倚在阿嫂怀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不是之前没有碰到过嘛。”畴前外祖父阿舅以及大表兄的那些姬妾，她见都未曾见过。
屋子里已点上灯火，灯火敞亮，李氏正欲回身，就瞧见郑经从内里返来，想来，方才在外间必是碰到郑绥。
“这个不消查，是终南。”石兰说到这，望向李氏道：“终南的母亲，和高姬的母亲畴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