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内心是这般想着。
乐此不彼，世人都极熟谙如许的游戏法则。
后代，有人提起大楚同光十九年，或是大燕大兴八年，必然会提到郑纬的名字，因石赵而终，因石赵而成。
故而，这会了心境非常安静。
使得，他们在抵至建康时，郑纭的名声已跟着郑纬的名誉，同时响于建康的士林。
“这是为甚么？”郑纭尽是惊奇，非常不解。
既然墨汁没法涂抹掉，总能够用锋利的刃口给磨掉，再不济，干脆把这一条字给剪掉，最坏的成果，也只丧失最后这张字。
采茯猜疑地伸手接过，重新看了一遍，就是前次送给王十二郎又还返来的那幅《羽林郎》，只是看到最后一行时，采茯好似明白了些，但有些烦恼，只怕是王十二郎还返来时，也使了促侠，在上面写了甚么字，这字又较着让郑绥给刮磨掉了。
一样的，在采茯和终南眼中，郑绥的神情，非常平常，连先前在马车上的阴沉，都不见了半分，“那好，小娘子谨慎些，别让刀刃磨到了手。”
光阴仓促而过，到了十月份的时候，临汝这边的事情，也措置得差未几了，而气候垂垂转寒，四郎便开端解缆，欲去一趟京口和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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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用了小半个时候的模样，郑绥把那十三个楷体字全数磨掉，又几次磨刮，以包管不留下一丝陈迹，最后瞧着半晌，如何都瞧不出那些字时，郑绥才放心肠出了小隔间，还特地把剪子还给终南，“你好好收着。”
说完，又没好气地瞪了终南一眼，朝她伸手，“我只是把这幅字帖上的几个字磨掉，快给我吧。”
“终南。”郑绥气急，喊了一声。
温翁游移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事，“十娘刚病倒的那会子，我就想过，二郎君曾有叮咛，要十娘在南地待到及笄后再回荥阳。”
出来时，怀里还抱着那本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