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嬷嬷也没多留,随即便仓促赶回宫复命去了。
顾云锦抬开端,正对上一双乌黑的眸子。
这么一惊,顾云锦额际沁出了一层薄汗,赵文煊细细给她抹了,两人方自床榻而起。
美是够美的,但这身头涓滴不比昨日轻松,压得顾云锦很有喘不过气的感受。
不过如何说,王爷疼惜主子是大功德,碧桃一干人见状亦是难掩高兴。
顾云锦眨眨眼,回身对赵文煊解释道:“皇后娘娘的犒赏贵重,妾自要好生保藏。”
可这新奇血跟隔夜的血是分歧的,且进宫之事担搁不得,两人顿时就要起了,也不能晚起迟延时候。
皇后早遣了宫人等在宫殿门前,一见二人身影,也不必通禀,忙领了二人进门。
赵文煊点头,道一声赏。
陌生男性的气味阳刚而醇厚,无处不在,紧密包抄着她,方才炙热的拥吻让她内心落空了安静,她逼真感遭到与往昔的分歧。
本日诸事繁忙,头一件就是要进宫谢恩及拜见帝后,这事可担搁不得,是以便是赵文煊心疼顾云锦昨日劳累,两人也得早夙起来。
昨夜顾云锦骇怪之下,你你我我说了一通,今儿才惊觉不当,要改过来,赵文煊不乐意了。
好吧,实在是她对皇后如何都亲热不起来,一向战战兢兢的,归正她金饰多的是,还是别硬找不安闲了。
顾云锦被陪房们簇拥着转入屏风后,梳洗穿戴安妥后,便上了马车,往皇宫方向赶去。
接着,两人转道前去坤宁宫拜见皇后。
顾云锦应了一声,赵文煊便半拥着她坐了起来。
顾云锦听了,想了想,说:“好,那我在屋里,就如昨日普通说话,殿下可不得忏悔。”
这点赵文煊也不反对,便浅笑点头。
赵文煊一笑,牵过顾云锦纤手往软塌走去,毫不在乎道:“如此甚好,你安排便是。”
哪怕顾云锦的册封没有正式下来,临时没法按品大妆,但次日的喜服亦需求昌大,她身穿品红色镂金牡丹纹长裙,鬓簪飞凤衔珠赤金步摇,耳坠红宝赤金耳环,项上一个赤金镶莲斑纹金项圈,手上另有十七八个金镯子。
对于皇子亲王,哪怕是其正妃,也得用敬称,这是端方。这个顾云锦就不筹算改口了,万一说风俗了,到了外头漏了风,那她费事可不小。
赵文煊把喜帕顺手放进匣子里,塞回木屉推上,方转头对顾云锦说:“锦儿莫怕,稍后便有人把匣子措置。”
顾云锦便是宿世与他相爱,也一向自称“妾”,赵文煊说了几次,她也没改口,他也只得罢了。
顾云锦感觉这才是皇后的实在模样,她与皇后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还与对方内侄女是天然仇敌,还是把皮子紧着些好。
皇后目光一转,便招手道:“这便是顾氏?”她话虽疑问,但语气却笃定。
实在,她见过皇后几次,实在没法将其与慈和好说话的形象挂钩。反之,顾云锦感觉,到御前谢恩应会更让她轻松,因为建德帝给她的印象,便是只要谨守端方便能无恙。
碧桃最听主子的话,当即捧了沉重的匣子,蹬蹬蹬走到墙角的花梨木官皮箱跟前,拉开最底下的木屉,把匣子放出来并推好。
顾云锦闻言,只笑了笑,承诺一声。
他轻拍着顾云锦的背,安抚道:“锦儿无需担忧。”
赵文煊见顾云锦这般,本是剑眉微蹙,急她所急的,现在听了此言,眉心倒是当即一松,他笑道:“无事,我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