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柳侧妃进府的日子,王府披红负伤,热烈非常,只可惜秦王日前小恙,至今未能病愈,缺席了亲迎及喜宴,是以,对比起大半月前的顾侧妃进府,虽规格不减,但就显得失容了很多。
赵文煊眸光带冷意,淡淡扫了一眼,他挑唇,嘴角弧道略有几分讽刺,平心而论,这女人确切有当宠妃的本钱,靖海伯一干人也是操心了。
“妾见过殿下,殿下万福。”这柳侧妃声音磁性,说话间隐带酥麻,她明显清楚本身的上风,垂首俯身问安时,颈部微微扬起,某矗立位置更突显无遗。
柳侧妃鹅蛋脸型,俊目修眉,红艳的唇饱满而津润,身材高挑而丰腴。
赵文煊挥手叫起,点了点头。
翘头案在床榻左边,赵文煊高大的身躯挡住统统,便是床帐没有落下,躺在床上的人也不成能瞥见。
虽这些并非知根知底的陪房,将来一定不会出其他幺蛾子,但就目前而言,她们却必定是顾云锦头批亲信人选。
昔日低调庶女生涯已经畴昔,她现在不必讳饰,美人如玉,花颜生辉,在昏黄烛光下更是美得让民气颤。
总而言之,可贵有个貌似不错的机遇,未噎便废食,不是顾云锦的行事风格。
赵文煊看得清楚,他轻笑一声,附在顾云锦耳畔,说了一句话,“锦儿,我此生有你足矣。”
湿发擦拭干爽后,碧桃为她松松挽了一个髻,斜插一支羊脂白玉簪,顾云锦只觉疏松轻巧很多。
顾云锦自隔间浴房盥洗安妥,一头绸缎般的墨发披垂仍带湿意,被搀扶着回了屋。
这话顾云锦不好说,不过这般一来,金桔青梅虽不能与碧桃比,但只要她一向与赵文煊好,便能放心使唤的。
粉末燃尽,一盏茶工夫后,帐帷低垂的床榻上,开端传出柳侧妃的低声娇喘。
既然如此,这柳氏若没当上宠妃,岂不是白白华侈人家心机?
当然,她的心也留下余地,如有一天他言而无信,她届时也会妥当安设己身。且到了当时,顾云锦膝下或已有了一两孩儿,也不是不能过好。
现在已是暮秋,气候颇凉,但却没到扑灭地龙的时候,她便罩了件五彩刻丝淡青色银鼠褂子,斜卧在美人榻上,一个景泰蓝方形熏笼放在一侧,丫环们手持干爽的素棉布,细细为她擦拭湿发。
虽说王府门禁森严,下仆无对牌是不成能出门的,且今后离京,更是与武安侯府相隔万里,但顾云锦感觉,还是提早打个防备针更好。
她不敢多看,忙垂下头,斯须,红杏闻声上首主子持续道:“红杏,你可知你主子是何人?”
只可惜赵文煊并非平常男人,他不动如山,心中却一晒,这等女子天生强于以色侍人,青楼风尘之地易寻,大师后宅却可贵,他不得不再次感慨靖海伯等人的苦心。
与聪明人说话不必赘言,顾云锦点头,温言赏了红杏,便揭过此事。
赵文煊面无神采站在翘头案前,看着橘黄色烛火跳动,黑眸中一丝讨厌之色闪过。
他随即抬了抬手,挥退屋里下仆。
但是,对于男人来讲,这女人来路不对,也无毛病他睡吧。
男人话里之意,很较着是说他不想要别人了。
对于感情方面,碧桃实在是个很心粗的女人,她见主子笑意澹泊,实无半分得志,她便抛开担忧,笑道:“娘娘,那奴婢先唤了热水,好服侍你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