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顺踌躇了一下,又问道:“陈厂长,那这个题目该写些甚么呢?”
吴永顺也向前探了探身子,说道:“陈厂长,有一句话叫做‘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时郭厂长在这儿掌舵的时候跟现在的环境已经没法相提并论了。”
陈庆东用心说这个,就是想套一套吴永顺的话,看他们是不是另有甚么其他的筹办,但是吴永顺却很油滑不再接招了,只是说道:“陈厂长说的有事理。”
说到这儿,陈庆东停顿下来,抽了口烟,又接着说道:“不过对此我还是有点担忧,因为我传闻上世纪九十年代中的时候,当时候还是郭建彪老厂长在这儿掌舵,当时就因为木雕厂是否停止体制鼎新的是,郭厂长跟程县长定见分歧,乃至还拍过桌子,厥后郭厂长还带领着全部员工歇工,去县当局上访,是有这事吧?”
吴永顺很有程度的说道:“据我对郭厂长的体味,郭厂长是个党性很高的人,他绝对会从命陈厂长你的带领,陈厂长你才是一把手嘛!只如果对我们厂无益,对我们厂的泛博职工们无益的事,我以为郭厂长都是支撑的。”
吴永顺还是很有些难堪的模样,说道:“陈厂长,不是我不肯意写,但是写我们厂目前存在的题目……这个东西比较敏感,如果没有个精力做指导,我实在是不好掌控。陈厂长,你看如许行不可,明天恰好是十五号了,我们厂向来在每个月的十五号、或者十六号要开月例会,你们几个带领在集会上会商一下这件事,我体味体味精力,然后再写这个质料,陈厂长你看行吗?”
陈庆东见吴永顺俄然闭了嘴,便也不再套话,以免透露了本身的生机,便笑道:“这件事还是我跟郭厂长劈面谈一谈吧,看看郭厂长另有甚么设法。行了,吴主任,没有别的事了。”
“哈哈……吴主任,本来你放这两盆绿植另有这一个企图,那就是在鼓励我多抽烟啊!”
陈庆东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道:“吴主任,这两天县里有甚么事情安排吗?”
陈庆东看着吴永顺点了点头,又说道:“吴主任,固然郭厂长带着大师歇工的事已经畴昔了七八年了,但是我们木雕厂毕竟是老牌的国营企业,之前又那么光辉,员工们百分之七八十也都是老员工了,以是我担忧此次的体制鼎新,他们还是会抵抗啊!毕竟,这些老员工骨子里都另有着端铁饭碗的传统思惟啊!如果我们连内部员工的思惟都没法同一,那么体制鼎重恐怕又要沦为一句废话了。”
吴永顺回过甚以后,陈庆东笑道:“感谢。”
从这一点,陈庆东也能看的出来,木雕厂的改制必定藏着猫腻,而吴永顺等人也已经做好了乱中取利的筹办。
陈庆东大要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果我们厂的职工们都同意停止鼎新,那么我们的阻力就小的多了。不过,吴主任,你感觉郭厂长他们同意鼎新吗?我固然是厂长,但是我来的时候毕竟太短,论在厂子里的影响力,我天然还是没法跟郭厂长比的。”
陈庆东调侃道:“吴主任,你能够啊,都能够批示带领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陈厂长,你也看到了,我们厂现在的效益这么差,职工的人为常常拖欠两三个月都不下来,他们内心早就没有甚么铁饭碗的情节了。实在,据我所知,绝大部分职工都是但愿木雕厂停止改制的。如果能有个有钱的老板出去,对木雕厂注入大笔资金停止鼎新,说不定木雕厂还能起死复生,他们的人为报酬天然也就跟着大幅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