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该策划董卓攻入长安!
“最大的两樽留下,以备后用。”贾诩面无神采道。
凉州的经济需求与长安互补,如果没了好名声,或者说杀人太多太狠,今后很难弥合两地之间冲突。
“那让将士们,特别是长年身居塞外的胡兵蛮士,见一见世面,有何不成?”
在长安大火映托之下,此处耸峙两列十二樽金人,个个神武不凡,金光闪烁。
感遭到无边的威压,贾诩心中突然绷紧心弦,硬声道:“卑职之生财奇策,一举两得,既让百姓恋慕将军,同时也能快速筹集军饷。”
小吏感喟,回身走向破败的金人,神情落寞。
这恰是秦始皇为震慑六国余孽,故收天下之兵,削去锋刃,终究合铸合铸咸阳。
如果让董卓获得并消化了,那国运与兵气连络,普天之下便无人可挡其锋芒!
话未说完,董卓已经明白此中意义了。
先是头颅,后是双臂,一块接一块的被运进高炉,终究最炼成股股红水,铸成一枚枚劣质小钱。
贾诩心中大骇,糟糕,将军升至望亭两层,感知才气随之大幅进步,本身几乎透露了!
街道两侧,尽是血淋淋的残肢断臂,血污涌进窨井,熏得老鼠仓惶四蹿。
贾诩没有推委,走下横桥,穿过厨城门,一起前去双凤阙。
贾诩心中长叹一口气,拱手道:“将军劳师远征,必定有所酬谢,但长安身为先汉之京师,还请将军为名声考量,少行殛毙。”
特别是在听到龙吟哀嚎之时,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明晃晃的兵火,照得他满脸阴晴不定。
“你这甚么奇策?不嫌折腾吗?”谋士李儒手抚髯毛,回声走出暗影,神采极其不善。
“回禀将军,卑职心有一条奇策。”
所谓的长安州牧,此时被吊在西市门坊口,软绵绵飘零的尸身,仿佛一具破布娃娃。
但因贾诩从白波谷寻得蚩尤魔刀,助董卓接连破境,直升望亭,让李儒心中极其不忿与不安。
“行了,锻造货币以筹军饷之事,交由文若督办。”董卓摆手做出决定。
半晌以后,他望向李儒又弥补道:“三天以后,全城封刀,收拢兵卒筹办东进洛阳,别再撒欢了。”
承露仙台,储藏汉武刘彻期间最为强大的国运。
想到这里,董卓心中赞成贾诩的同时,也发明他与李儒的不同。
但他侧耳再听,只瞥见世人如同分食巨人的蚂蚁,繁忙不断。
其间另有很多兵士为非做歹,妇女哀嚎,壮丁仆于地。
“多谢将军。”
深深刺痛贾诩的瞳孔。
李儒拱手深拜:“全军猛破大散关,既下陈仓,又破槐里,可谓发兵动众,军功卓著。”
“……大人有何叮咛?”小吏严峻道。
贾诩负手而立,看着耸峙五百年的金人,顺次倒下。
世人皆称我为毒士。
“你想好了再说。”董卓蹙眉。
“呵呵,当今之世仿佛没乱?”贾诩嗤笑一声,背后的长安大火映红半边天,百里可见。
“嗯?”董卓不悦。
“毕竟凉州可谓本部根基盘,毗邻长安,多有贸易……”
贾诩心中蓦地抽动一下,仿佛听到郊野之上传出一声感喟。
五丈之躯,约有八层楼高,各重千石,最小的也有三十四万斤,最大的则有一百六十万斤。
而社稷九庙,则是昭昭大汉最为正统的存在,比之洛阳,更有法理与传承。
这无疑对大业有碍。
贾诩站直身子,细细解释:“刀斧相逼之下,百姓确切情愿为全军筹措粮饷,但总有人不识时务,担搁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