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你疼不疼?我,我不是用心打你的……”好半晌,她才伸手去抚摩阮庭舟的脸,见阮庭舟偏头避开,眼底的痴迷与惭愧又一下子变成了痛恨与暴怒。她扑上前,用力地捏住了阮庭舟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意了是吗?”
听了关氏这番话,阮庭舟终究展开了眼:“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不会放过阿茶,是吧?”
因而她行动更大了些,一边娇喘一边翻身凑到了他身前,可视野扫过他毫无反应的某处时,便又如同针扎普通缩了返来。她回身故死抱着那壮汉的脖子,心中又痛又恨,只觉屈辱万分。
可回绝也不可,潘家到底给了关家很多银钱上的支撑,如果因如许一件小事失了潘家这个荷包子,也是极不划算的。
然潘家再富有也是一介商户,士农工商,贩子职位不高,想要求娶官家蜜斯更是不易,但为了敬爱的小儿子,潘老爷还是硬着头皮去求了素有来往的关知府,本来他是想请关知府将家中庶女嫁过来的,可关城没舍得,他家中那几个庶女自小便当嫡女来养,今后都是有大用处的,那里能等闲便宜了潘家这傻儿子?
那床上的壮汉惊得要叫,凌珣飞身便一脚将他踢昏,又嫌脏似的用手中匕首挑起床上的被子遮住两人白花花的身子,这才走到阮庭舟面前,淡淡道:“阿茶在那里?”
固然潘老爷最后操纵关知府的干系把这些事儿给压了下来,但到底模糊传出了些不好的风声,潘老爷是个好面子的人,夙来以慈悲为怀的大善人脸孔示于人前,他思前想后,决定给儿子娶一个高门媳妇儿。一方面是因为潘夫人请的算命大师说潘小少爷八字太轻才会这般疯颠,若能娶个官家蜜斯为妻压一压,不但能节制这残暴的脾气,说不定连这傻病都能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洗清流言——瞧,出身那么崇高的女人都情愿嫁给我儿子做媳妇儿,他如何能够是个残暴之人呢?
这类题目她问过太多遍,刚嫁过来的时候每天问,这几年问得少了,却也时不时要闹一次,阮庭舟早都听腻了,也底子懒得再答复,只闭了眼不再说话。
这些凌珣早都查到了,以是潘家小少爷才会在自家花圃里吵架主子的时候,出错掉进一旁的荷花池淹死。
关氏已经缓过来了,听了这话,她俄然又娇笑了起来:“那可不必然,也许你服侍好我了,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她呢?你晓得的……”
能叫关氏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阮庭舟长得自是极其俊美的,哪怕这会儿身陷囹圄,处境狼狈,竟也清逸出尘好像世外人,叫人移不开眼,他就那样悄悄地坐在那,白衣墨发,面如冠玉,纵使满脸冷酷,满口厌恨,也叫关氏心头又爱又恨,弃之不舍。
“那是你逼我的!阮庭舟,这统统都是你逼的!是你把我逼成了现在如许!”关氏俄然受不了似的尖叫道,她放开阮庭舟,猛地退后两步,一个不慎踢到桌角几乎跌倒在地。
阮家接阿茶返来是为了将她嫁给贺州首富潘家的季子。那潘家小少爷是个天生的傻子,偏又因父母宠嬖,养成了一副极其残暴霸道的性子,动不动就伤人乃至要性命的。且他虽是个傻子,可在女色方面却早早开了荤,见到个美人就要脱裤子不说,床上行事更是非常凶蛮,虐死过很多府中的丫环,乃至有几次还把街上看到的仙颜民女抢回家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