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珣猛地挑了一下眉:“关氏的那几个孩子?”
那床上的壮汉惊得要叫,凌珣飞身便一脚将他踢昏,又嫌脏似的用手中匕首挑起床上的被子遮住两人白花花的身子,这才走到阮庭舟面前,淡淡道:“阿茶在那里?”
一个小丫头电影,一个老太婆,关氏并不在乎,以是才有了这近十年的“伉俪情深”。只是十年都没有获得他的心,乃至是他的人,关氏明显已心生执念,变得疯魔了……
“方才的事你都瞥见了?我从没碰过她,那几个孩子都是她与其他男人生的,”阮庭舟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无屈辱,只剩麻痹和冷酷,仿佛关氏于他而言甚么都不是,又仿佛世上再没甚么事能入得了他的眼。
阮庭舟目露调侃,淡淡地看了她身后的男人一眼:“这么强健的男人都满足不了你?当真是天生的淫.妇。”
“阮郎,你疼不疼?我,我不是用心打你的……”好半晌,她才伸手去抚摩阮庭舟的脸,见阮庭舟偏头避开,眼底的痴迷与惭愧又一下子变成了痛恨与暴怒。她扑上前,用力地捏住了阮庭舟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意了是吗?”
提及阿茶的生母赵氏,关氏鲜艳的面庞一刹时扭曲得短长,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明显是心头恨极了。顿了顿,她又道,“厥后那贱人终究死了,可你还是不肯娶我,哪怕我甘心嫁过来做后妻你都不肯意……最后还是母亲用那小贱人和死老太婆做威胁你才承诺迎我进门,可即使进了门,你也不肯碰我,甘愿自残也不肯!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通,为甚么?我比她仙颜,身份比她崇高,性子比她和顺,对你也好,还能帮你直上青云,为何你要这么对我?为甚么?!”
她垂眼,挡住眼底的羞愤与恨意,半晌才掐动手心似哭似笑地喃喃道,“我是那般喜好你,为了你连侯夫人都不做,心甘甘心嫁过来当后妻……可你呢?你如何对我的?父亲要你停妻另娶,你为了阿谁贱人连官位都不要,还自烧双腿说配不上我,你是不是疯了?那就是个村姑!乡野村姑!丢给我府里下人做媳妇儿都没有人要的村姑!”
死是摆脱,疯了才好,慢刀子割肉,才是真疼呢。
阮庭舟眸色微深:“你非平凡人,浅显如她们,请不动你。”
这些凌珣早都查到了,以是潘家小少爷才会在自家花圃里吵架主子的时候,出错掉进一旁的荷花池淹死。
阮庭舟听懂了青年话中的含义,本就惨白的神采顿时更加暗淡了,眉宇之间更闪现了一抹说不出的沧桑与痛苦,好久以后,他才轻声道:“你说的对,我……没资格。只是……我能不能晓得,你对她之心,是善是恶?”
听了关氏这番话,阮庭舟终究展开了眼:“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不会放过阿茶,是吧?”
听到女儿的名字,阮庭舟始终无波的面色终究出现了几丝波澜,他昂首看着身前高大俊朗的青年,暮气沉沉的眸子动了动,但他没有顿时答复,只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