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姓氏于人们而言是非常首要的。因它不但代表了身份,代表了家属,更代表了那小我身后的归处。可那疑似晴儿生母的女子临终前却只说晴儿的名不提晴儿的姓,想必心中是对这姓氏有所怨怼。
阮庭舟一愣:“甚么样的胡蝶和花?”
“你说的很有事理。”阮庭舟却如有所思地眯了一下眼。
“当年……”阮庭舟微顿,半晌才叹道,“娘,晴儿确切是遭关氏逼迫而亡。只是这里头还牵涉一个都城里来的朱紫,晴儿似是与那民气仪的女子,也就是阿谁‘琳儿’长的极其相像。关氏得知了此事,便欲拿晴儿去奉迎那朱紫,晴儿不堪受辱,这才……”
“三十多年畴昔了,太长远,想不起来了……”老太太压下心中的恨意,摇了一下头,她晓得凌珣问这话的企图,又皱着眉细心想了想,这才眼睛微亮道,“不过……是了,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极好,虽折腾得又脏又破,但摸起来非常滑软,不像是我们浅显老百姓能穿得起的,猜想她和晴儿都该是富朱紫家出身……啊,另有!她袖口处绣的胡蝶和花儿也非常都雅,与活的一样!”
阮庭舟没有说话,只摆摆手表示他跟上,翁婿俩一同往书房走去。直到进了书房,阮庭舟才一边点油灯一边道:“若没有今晚的事……”
“约莫就是一只展翅的胡蝶停在一朵大红花上吧,哎,我那两回见她都是在早晨,天气暗,看不清楚,只是在抱过晴儿的时候下认识瞥了一眼,以是也只记得了个大抵……”崔氏手巧,绣工不错,这么多年也都是靠做绣活为生,是以本能地对布料绣法之类的东西比较敏感。可到底光阴已久,她那会儿又精力恍忽,详细是说不出来了。
“那娘,她可有留下甚么能证明晴儿身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