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坊不大,里头不过三两张桌椅,满屋子都是大的小的酒坛子。
“如果想出去看看,便去吧。”
又辣又冲的感受便从舌尖跟着酒液烧向了肚子里,江余当即皱起眉。
“醉了莫非让承兴背你归去吗?”
江余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此时正勾着唇角看他的男人,眨了眨眼。
当然,卓承兴即便问,江余也不会奉告他。
约莫晓得本身是被宠着的,在服侍了宋瑜起家今后,也不向平常普通一向在旁,倒是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少了宋瑜,他便是统统人目光的核心。
宋瑜眯起眼:“嗯?”
顺着模糊的声音,江余一起往前,总算在路口处找着了处所,一杆写着“同喜班”字眼的旌旗立于门前,咿咿呀呀的戏文从那扇木门里头传了出来。
“掌柜的,来一壶梨花春!”宋瑜随便在空了的位置坐下来,“再来两碟下酒的菜。”
江余选了个离宋瑜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好对着酒坊的正门。坐在酒坊里头便能看到外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耳畔另有咿咿呀呀地花腔模糊传来。
“但是...”
刚走出酒坊门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刚好对上宋瑜看来的目光,忍不住便对他暴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儿来。
再走了两步,非常热烈的人声更是猛地灌入江余耳中,狭小的冷巷子突然被抛在身后,有别于方才湖边井然有序又穿着光鲜的人群,此处虽也是人声鼎沸,却能一眼看出此处来往之人却都非敷裕的人家。
江余想了想,“起码等离了大同府。”
江余歪了头扒在门框上只露了上半张脸,对着正堂坐着人说道:“公子,我好了。”
若提及玩乐之地, 那里又有上京丰富, 而大同府城中这两日也就是西市最为热烈, 旁的倒也没甚么看头。
卓承兴还是不客气的在一旁坐了下来,“这家店莫非便是刘掌柜所说的那家?”
“你本来便是一个男人。”
江余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那副狗腿的模样让宋瑜忍不住摇了点头。
江余一怔,当即说道,“不喝了。”
卓承兴兴趣勃勃地问道:“如何?”
对于江余这类自毁面貌的工夫,宋瑜也是极其无法了,只是又觉着有些好笑,只能捂着额头笑起来。
见江余还愣愣地站在一旁,还是抬了抬下巴朝空着的位置表示了一番。
那副嫌弃的模样,可把卓承兴气坏了,只是看着两人还未松开的手,他也只能“嗤”了一声。
既然男人都喜好这类东西,他也得学着喝。
咿咿呀呀地花腔时隐时现,江余惹不住朝外头看去。
这么一会儿, 画舫离船埠的间隔也实在是不算远, 提及来恐怕是屁股底下的凳子都还未曾捂热。
卓承兴高低打量这这小我,强忍住笑夸道:“不错,很不错。”
宋瑜倒是不在乎,走了两步,便进了一家挂了“酒”字的小酒坊。
“公然是黄毛小子,”卓承兴点头,拿起酒杯似是极其享用普通慢悠悠地尝了一口,“可真是不懂享用。”
“难不成你还想要一向这般打扮?”宋瑜哭笑不得。
见侍女畴昔, 才转头看着宋瑜说道:“小鱼儿谢公子体恤。”
这声音的确如同炸响在耳边。
宋瑜笑着点头,“尝尝。”
浓黑的粗眉配上两只标致的桃花眼,如何看都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