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寺人一愣,随即赔笑道,“主子哪敢来抓主子您啊。主子是外务府的小德子,奉四阿哥的号令,来请格格和傅侍卫归去的。”
她抬头望着他,悄悄道,“你问吧,现在,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坦白。”
可二人才跑到胡同口,迎头又赶上一群官兵,他们赶快又往回退,但有目睹的官兵看到了他们,扬声叫着,“甚么人?鬼鬼祟祟的,必定是趁着过节偷东西的贼,兄弟们,快上。”
他回身走了几步后,就听到前面传来鼓噪声,他奇特地转头一看,府衙的大门从内里翻开了,一队清兵簇拥着一个寺人打扮的人出来。
“你说反了吧”,她打趣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我一个骗子,拐走了堂堂的御前侍卫,这笔账如何算,都是我赚到了呀。应当是我问你愿不肯意,才对吧。”
他一愣,不由眸中含情地望着她,用力点点头,今后京中的那些是是非非与他们再无干系,他也不再是甚么富察家的九少爷,他只是她的小恒子,要做她一辈子的贴身侍卫。
零泪与傅恒对视了一眼,固然弘时的案子告结束,但她的实在身份迟早有一日会被戳穿,到时,她还是会深陷险境。傅恒向她悄悄摇了点头,她心领神会地微微点下头,偏首对小德子道,“我晓得了,你这一起也辛苦了。先归去歇息两天,也容我们喘气一下,每天四周奔逃,我们也是身心俱疲的。”
他沉默半晌,俄然拉住她的手,神情当真道,“有句话,我一向想问你?”
“案子了了?如何能够,我明显……是杀人了”她心底一慌,又想起凤娘临死时那狰狞的神采。
大年月朔的早上,晨市的摊位并没有摆出来太多,傅恒逛了好久,只是买到几两菜包子,他怕零泪起来见不到他会担忧,就不再迟误时候,正要往回走时,抬眼看到不远处恰是府衙了。他估摸着柳家父女应当已经到了都城,也不晓得李怀章被弹劾定罪了没,十四爷的诡计有没有泡汤?他长长叹口气,这些事与他再无干系了,他还挂念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