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皇阿玛还焦急等着呢”,他轻声催促着。
她喃喃苦笑,“是啊,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嘛。可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会不会立即就杀了我呢!”
面前的车帘,被翻开,弘历就站在内里,递了手出去,她扶着他的手渐渐地下了马车,苏培盛与秋浓陪笑地上前向她施礼问安,她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呆呆的不知所措的看向弘历,她私逃出京,雍正与熹妃不该该重重惩罚她吗?
走在微微潮滑的青石路上,四周的风景还是是熟谙的模样,只是枝头上的翠绿绿柏被薄薄的晨霜所覆盖着,在茫茫日光映托下,落下了条条萧索的暗影。现在还未出正月,但园中却仿佛不见太多节日的喜庆,想必这个春节,天子与熹妃因为她的事并没甚么心机过节吧。
她想也没想,随口打趣了一句,“你对多少女人说过如许的花言巧语啊?”
“是皇阿玛的意义,他说就是因为傅恒在你的身边,才滋长得你胆量越来越大。皇阿玛已下旨让傅恒去虎帐里历练,将来他也要像他阿玛一样带兵兵戈,卫国效力。”
“胡说甚么呢”,他蹙了蹙眉头,却没法辩驳,固然弘时的案子终究查清了,可逃狱出逃这一桩是坐实无疑的。固然他还弄不明白,为何皇阿玛与额娘对一个义女的宽大乃至超越亲生骨肉,但只要这份宠嬖还在,就不会有人敢究查她的错误。他语气暖和而诚心道,“你不消担忧,哪怕将来皇阿玛与额娘对你的豪情淡了,再不像现在这般心疼,你另有我呢,我会永久护着你,不准任何人伤害你。”
“如何啦?”他低头看向她,见她紧紧咬着唇,觉得她在惊骇,就悄悄用力握下她的手,“别怕,皇阿玛和额娘不会惩罚你的。他们见你返来,欢乐还来不及呢。”
他一愣,有些恼意地松开她的手,抛下一句,“真没知己”,快走几步,自顾自地先进了殿内。她悄悄吐了下舌头,“明显是你心眼小,开不起打趣。”
弘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眼里也暴露吃惊的神采,可贰内心不再有任何不悦,嘴角反而浮出淡淡的笑,乐于见到她们“母女”情深。
“我已经让剪春和花笺在竹子院备好热水,零泪归去好好洗梳歇息一下,早晨到额娘的宫里来用晚膳,我们一家四口吃一顿团聚饭”,熹妃目光微动,含笑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欢畅却又有些伤感。
“为甚么?”她立即诘问道。
她不断地跟本身说,不要哭,不要哭,可望着天子慈爱的目光,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着,“我这么不听话,还老是惹事,你为甚么不骂我,不惩罚我?”
弘历洒然一笑,轻握住她的手,“走吧,皇阿玛和额娘在等着我们吧”说着,在寺人宫女的簇拥下,两人安步往九洲清宴殿走。
宫女才卷起厚厚的棉帘,零泪还没抬脚,熹妃已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住她,哭得梨花带雨,“你这孩子,如何就这么狠心,说走就走,就没想过额娘的感受嘛,就算天大的事情,我和你皇阿玛都不会让你伤到一根头发丝儿的,你如何就能这么弃父母不顾地走了呢……”
“我送你归去吧”,弘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