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娇贵啊”,她冷嘲热讽着,“哪天非要把你丢在深山野沟里待一段时候,不体味一下官方痛苦,你如何能当个好天子”,抓过他的手硬放进飘着油花的冷水里,耐着性子给他讲如何擦洗,如何去油,如何过净水……
伤着她?弘历冷静地唉声感喟,他才是那群歹人要对于的目标,好不好?自打一进门,他的额娘字字句句都是念着她的安危,敢情他伤着就是该死吗?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呀!
零泪还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明显是你妇人之仁!”
站在塞满各种油渍麻花脏碗的大木盆前,弘历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讷讷,“如何刷啊?我向来没刷过碗。”
这时傅恒略有不安地看向零泪,“格格彻夜不归,皇上和熹妃娘娘必然很担忧,待我措置完这边的事情,就立即去竹子院。”
“给皇阿玛、额娘、齐妃存候”,弘历上前施礼,她乖乖跟在背面,把嘴闭得严丝合缝,以免说错话惹大祸。
雍正却忽地摆摆手阻道,“熹妃,你不消再说,朕已有了筹算。从今今后,朕就将零泪交给弘时照顾,他是宗子,本就该承担照付弟弟mm的职责。”
“你们俩会刷碗吗?别再把我的碗都给突破了”,老板很思疑地看着他俩。
雍正没有说话,倒是熹妃先张了口,一脸的肝火,“四阿哥,你这哥哥是如何当的,零泪才入园,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当头就是对亲儿一顿数落。
“我也……”,他不美意义地对老板嘿嘿笑了两声,“要不然先记取,我转头派人送来?”
“啊!”零泪闻言,头疼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她不过就是一早晨没返来,用得着罚这么狠嘛!昂首看看弘时,如何都感觉他的黑眸里藏尽诡计。
“好吃吧?向来没吃过吧?”她对劲连连地“偿还”他这几句。
弘历内心闷着气,可总不能在城门口跟她干上一架吧,忍忍忍,他真怕哪天史乘上会大大记上一笔,大清雍正四子弘历,是被人活生机死的!
“好啦好啦,我到时就当回声虫就是了”,她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另有甚么话,我们边吃边说吧。我晓得一家豆花铺子,味道一流……”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晨市上去了。
香喷喷的豆花端上桌,零泪抓起勺子,呼噜呼噜吃起来。弘历颇感丢脸地把碗往外推了推,与她划清边界,一口口很文雅地吃着,“嗯”,他抿抿嘴,这类街头上的便宜食品吃起来爽滑软嫩,竟会让他食指大动,才吃了半碗,就忍不住又叫一碗。
零泪也嗅出点局势严峻的味道,她只不过一早晨没返来,用得着这么发兵动众嘛!她之前一贯是昼伏夜出,从不感觉夜不归宿有甚么大不了的。弘历却格外当真对她道,“出来后,你统统都要听我的,可别胡说八道啊,不然会害惨我们的。”
熹妃一怔,她方才严词斥责了弘历一顿,这会儿不好再为他说话,只要向齐妃使使眼色。齐妃倒是用心视而不见,嘴角噙着柔笑看向雍正道,“皇上,按理说,弘时也是零泪的哥哥啊,臣妾感觉,这做哥哥就该有个做哥哥的模样,不能一味奉迎姑息。”
“熹妃mm,别动气了,俩孩子这不是安然返来了嘛”,一旁的齐妃好声劝她,“他兄妹俩年纪还轻,有些贪玩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