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不在乎地撇撇嘴,归正也被她挖苦惯了。
“给皇阿玛、额娘、齐妃存候”,弘历上前施礼,她乖乖跟在背面,把嘴闭得严丝合缝,以免说错话惹大祸。
“因为傅恒是本身人”,她嫌弃地瞅他一眼,“至于你嘛,勉强就算个外人吧。”
“开打趣!”零泪说着就撸起袖子,摆开架式,“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小姑奶奶我是如何干活的!”
她摆摆手,他是怕她受罚吗?她寄父乳母这么宠她,顶多就是骂她两句,还能真把她关起来呀!何况……目光睇向弘历,面前这不是另有一个挡箭牌呢嘛,“算啦,你也辛苦一早晨了,我就放你的假,在家好好睡上一觉吧。”
因凤娘身上有伤,加上夜路难走,他们回到城中时,天已经微亮了。四人在城门前站定,弘历开口道,“我们在此分离吧。傅恒,你归去后要好好照顾凤娘,特别是她的伤,唉,你此人就是不懂怜香惜玉,动手也太重了。”
她好笑得摇点头,甚么谦谦君子啊,见到有人夺食,还不是像只哈巴狗。她用袖子擦擦嘴巴,转头对老板喊道,“结账。”
他没昂首,边吃边道,“我堂堂四阿哥,甚么好东西没吃过。哪像你,瞥见吃的就没出息地流口水。”
名流风采?他愣了愣,固然没听懂,但也晓得是句挖苦的话,不由面色有些难堪,吞吞吐吐道,“那……你先把钱垫上,等归去后我还你。”
“我也……”,他不美意义地对老板嘿嘿笑了两声,“要不然先记取,我转头派人送来?”
待到人已走远,弘历才懒懒看她一眼,“我们也走吧”,负手,沿着大街往圆明园的方向去了。
“熹妃mm,别动气了,俩孩子这不是安然返来了嘛”,一旁的齐妃好声劝她,“他兄妹俩年纪还轻,有些贪玩也是情有可原的。”
弘历仰脸一看,竟是顺天府府丞,顺天府这是倾巢出动啦?他颇感不测,转头看向零泪,就只是为了找一个彻夜不归的格格吗?皇阿玛与额娘是有多在乎她呀!
雍正没有说话,倒是熹妃先张了口,一脸的肝火,“四阿哥,你这哥哥是如何当的,零泪才入园,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当头就是对亲儿一顿数落。
雍正却忽地摆摆手阻道,“熹妃,你不消再说,朕已有了筹算。从今今后,朕就将零泪交给弘时照顾,他是宗子,本就该承担照付弟弟mm的职责。”
熹妃晓得事已成定局,只无能瞪着齐妃,不依不饶道,“弘历与零泪做了错事,也不能这么等闲绕过。臣妾要罚他们到佛楼去跪上一个早晨,以示惩戒。”
熹妃一怔,她方才严词斥责了弘历一顿,这会儿不好再为他说话,只要向齐妃使使眼色。齐妃倒是用心视而不见,嘴角噙着柔笑看向雍正道,“皇上,按理说,弘时也是零泪的哥哥啊,臣妾感觉,这做哥哥就该有个做哥哥的模样,不能一味奉迎姑息。”
“放心,包在我们身上了”,她拍拍胸口,拖着弘历就去刷碗。
“那……微臣先辞职了”,再痴钝的人也能嗅出燃烧药味,傅恒游移一下,决定还是不要趟这池浑水了,归正他俩儿也不成能真的在这儿大打脱手。拱手告别后,便从速带着凤娘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