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泪抬眼看向一向站在门口的傅恒,“另有你,只要你一日是我的人,我就不准你暗里去见弘历。”
这时,弘历与弘时从寝室走出,零泪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斜斜地一靠,嘴角浮出几丝挖苦的笑意道,“哎哟,我们的‘四公主’总算梳洗打扮好,能出来见人啦。”
“兄妹间拌拌嘴才是豪情好呢”,弘时趁机打圆场道。
弘时见她拿着喝茶的杯子恰是那****一掷令媛买下的汝窑荷叶茶碗,心上才好的伤口又在模糊作痛了,可心疼归心疼,嘴角还是上扬道,“格格且消消气,四弟的病固然有些夸大,但毕竟是真的。你就别和一个病中之人计算了。”
“甚么――”,弘历惊得立即从池中站起,朝莲花馆的门口探身望了下,公然三个影子渐行渐近,“蠢东西,如何不早点来报啊!”小吴子连连叩首请罪,弘历浑身湿漉漉地上了岸,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一起疾走回屋。
现在,他半裸着上身,双手舒畅地搭在池边,正泡得舒畅,小吴子俄然仓猝忙地跑出去,“主子,不好了……”
弘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下,神采却未变,微浅笑了笑,道,“零泪格格谈笑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被看看,也没甚么。只是,此事传出去,毁的但是你的名声。”
弘时哭笑不得,这俩人是有多么的八字分歧,竟会让万花丛中一贯游刃不足的弘历都知难而退。他看着零泪,唇际就显出玩味的一抹笑,他倒是很想领受一下,这丫头究竟如何个磨人劲儿。
他笑着答允道,“是,是。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他穿好衣服,洒然一笑,“私家恩仇罢了,无需三哥脱手,还是我本身处理吧。”
花厅内,有人奉茶过来,零泪抬头接下,发觉四周下人的目光均带着几分仇意。傅恒发觉到她的不解,咳了声,委宛道,“她们都是从小服侍四阿哥的。”
回到竹子院,零泪肝火难消,剪春从速泡了杯枸杞百合茶来让她润润肺,她豪饮了几口,动气伤身,她是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她撇过脸,小嘴一撅道,“你是他哥哥,当然是为他说话啦。你不消再劝,我和那家伙算是完整掰了。今后,谁在我面前再敢替他说清,就休怪我不客气。”
莲花馆内有一片莲花池,引上天下的暖泉,即便到了夏季,还是是满池的莲叶蒲席,芙蓉展颜,故而得名。正因有暖泉,弘历便命人在中间又辟了一处热汤池,疲惫时会泡一泡,受了风寒,更要泡一泡。
女人狠起心来,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弘时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他归去也得好好深思一下,要如何跟这位脾气火爆的格格相处呢。
“我那里骗你啦”,他俊眸抹过肝火,“恩将仇报,我是为了你,才得的这场病。喝了太医的药后,病情方才稍缓,你就又来气我。陈零泪,我上辈子究竟如何获咎你了,竟要受你这么变本加厉的折磨?”
此话一出,四周宫女的目光似一支支的利箭朝她齐射过来,她如芒在背后往傅恒身边靠了靠,语气不由软了下来,“你还病着呢,何必动这么大气呢。我和你开打趣,你到当真起来了。”
面对这么在理的要求,傅恒也只能点点头,甚么话也不说。
目睹这局势就要变得一发不成清算,弘时皱皱眉头,立即拉过她的胳膊,好声劝道,“念在弘历是个病人,你就不要跟他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