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狠起心来,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弘时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他归去也得好好深思一下,要如何跟这位脾气火爆的格格相处呢。
他笑着答允道,“是,是。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花厅内,有人奉茶过来,零泪抬头接下,发觉四周下人的目光均带着几分仇意。傅恒发觉到她的不解,咳了声,委宛道,“她们都是从小服侍四阿哥的。”
零泪顿时火大地瞪向他,“傅恒,你这是甚么意义啊!莫非都是我的错嘛!本来你始终都跟是他一伙儿的,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主子是谁,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气死我啦――”
甚么态度啊,亏损的是她,好不好!她擦擦眼,瞥见不该看的,她归去还要把眼睛完整洗洁净呢。鼻子里一哼,回身走到内里堂间,傅恒也跟着她一同去了。只要弘时还是留在内里,与他谈笑道,“四弟,你既然要骗她,也该装装好。她看似莽撞,实则夺目着呢。”
这时,弘历与弘时从寝室走出,零泪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斜斜地一靠,嘴角浮出几丝挖苦的笑意道,“哎哟,我们的‘四公主’总算梳洗打扮好,能出来见人啦。”
她甚么意义啊?弘历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仓猝用被子护住,这女人另有没有廉耻啊!
弘历那里还顾得上这些,如果被零泪看到本身光裸的只着了一件长裤的身材,他真要当场羞愤得去撞墙了。飞身进屋,敏捷跳上床,用被子把本身裹得严严实实,只剩颗都雅的脑袋露在内里。
弘时哭笑不得,这俩人是有多么的八字分歧,竟会让万花丛中一贯游刃不足的弘历都知难而退。他看着零泪,唇际就显出玩味的一抹笑,他倒是很想领受一下,这丫头究竟如何个磨人劲儿。
弘时非常玩味地笑道,“那我帮四弟出这口气,如何?”
弘时有些瞠目结舌,终究明白弘历那句“多多保重”实在是发自肺腑之忠告啊。
“四弟,好些了吗?”弘时上前摸摸他的额头,竟触手温度颇高,惊奇地看向小吴子,“如何烧还没有退?太医开的方剂不管用?”
“是嘛?”零泪半信半疑,负手走到床前来,见他神采红润,面庞上另有些许潮气,如何看都不太像风寒的症状。她伸手欲翻开被子,想要摸摸他的身材是否冰冷,却被他紧紧抓住,神情略带慌乱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能随便翻男人的被子,这成何体统!”
零泪眯起眼,更加可疑地看向他,莫非这被子上面藏着个女人……她坏坏一笑,捉奸在床的好戏她岂能错过呢,卯足力量拽住被角,“这么捂着不透气,会病上加病的”,说着,猛地一扬手――
“喂,弘历,把话说清楚,我那里折磨你,那里让你刻苦,明显都是你自找的”,她不依不饶地叉腰站了起来,傅恒忙拦住她,一时失口,“格格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凭甚么我就要受他无端指责,他病得很严峻吗?又不是顿时就要死了!我明天非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不成”,说着,一把推开弘时与傅恒,直直冲到弘历面前,气势汹汹道,“你个大男人,美意义满处跟人叫屈吗?别老是装得一副受人欺负的不幸样,就你这点演技,也就能骗骗那些无知少女。奉告你,我陈零泪可不是好惹的。我从十岁起,就斗得过色/狼,打得过流/氓,手拿一板砖,横扫铜锣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