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服,洒然一笑,“私家恩仇罢了,无需三哥脱手,还是我本身处理吧。”
弘时非常玩味地笑道,“那我帮四弟出这口气,如何?”
目睹这局势就要变得一发不成清算,弘时皱皱眉头,立即拉过她的胳膊,好声劝道,“念在弘历是个病人,你就不要跟他计算了。”
统统人都惊呆了,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麦色的精瘦胸膛上,迟迟没法回神。他为可贵面红耳赤,却听零泪语露不屑道,“我还觉得多了不起呢,也不过如此嘛。”
弘历边穿衣,边对他苦笑,“她害我受罚,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让她多惭愧几日。谁晓得她趁我坐汤时就闯出去,弄得我好不狼狈。”
弘时见她拿着喝茶的杯子恰是那****一掷令媛买下的汝窑荷叶茶碗,心上才好的伤口又在模糊作痛了,可心疼归心疼,嘴角还是上扬道,“格格且消消气,四弟的病固然有些夸大,但毕竟是真的。你就别和一个病中之人计算了。”
零泪顿时火大地瞪向他,“傅恒,你这是甚么意义啊!莫非都是我的错嘛!本来你始终都跟是他一伙儿的,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主子是谁,胳膊肘往外拐,真是气死我啦――”
零泪眯起眼,更加可疑地看向他,莫非这被子上面藏着个女人……她坏坏一笑,捉奸在床的好戏她岂能错过呢,卯足力量拽住被角,“这么捂着不透气,会病上加病的”,说着,猛地一扬手――
零泪他们进到屋内时,寺人本想截住他们出来通报,“他每次到我的竹子院都跟进自家门似的,凭甚么我到他这来,还得颠末层层关卡”,零泪一把推开他,直直地往内里闯。
“是嘛?”零泪半信半疑,负手走到床前来,见他神采红润,面庞上另有些许潮气,如何看都不太像风寒的症状。她伸手欲翻开被子,想要摸摸他的身材是否冰冷,却被他紧紧抓住,神情略带慌乱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能随便翻男人的被子,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