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哭笑不得,这俩人是有多么的八字分歧,竟会让万花丛中一贯游刃不足的弘历都知难而退。他看着零泪,唇际就显出玩味的一抹笑,他倒是很想领受一下,这丫头究竟如何个磨人劲儿。
弘时见她拿着喝茶的杯子恰是那****一掷令媛买下的汝窑荷叶茶碗,心上才好的伤口又在模糊作痛了,可心疼归心疼,嘴角还是上扬道,“格格且消消气,四弟的病固然有些夸大,但毕竟是真的。你就别和一个病中之人计算了。”
“主子,鞋”,小吴子紧跟在他背面,提着他的鞋急追。
小吴子心虚地低下头,当然不能诚恳说这是主子泡热烫的结果,偷偷瞄了主子一眼,背书道,“回三阿哥,太医把过脉说,主子这两日水米未进,身材衰弱,这药喝下去,一时半刻也不能见效,还需求耐久疗养才行。”
“甚么――”,弘历惊得立即从池中站起,朝莲花馆的门口探身望了下,公然三个影子渐行渐近,“蠢东西,如何不早点来报啊!”小吴子连连叩首请罪,弘历浑身湿漉漉地上了岸,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一起疾走回屋。
弘时有些瞠目结舌,终究明白弘历那句“多多保重”实在是发自肺腑之忠告啊。
弘历边穿衣,边对他苦笑,“她害我受罚,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让她多惭愧几日。谁晓得她趁我坐汤时就闯出去,弄得我好不狼狈。”
小吴子大口喘了几下后,才道,“不好了,三阿哥和零泪格格,另有傅侍卫往我们这儿来了。”
“那我还得感谢四阿哥替我着想啦”,她眼睛蓦地一凛,紧盯住他道,“不过,一个骗子的美意,我倒是不敢受用啊!”
他穿好衣服,洒然一笑,“私家恩仇罢了,无需三哥脱手,还是我本身处理吧。”
“唉,三哥,你不晓得,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苦啊”,弘历摸摸鼻子,声塞音重,像是受了极大委曲似的,“这份苦差今后要落在三哥肩上,你要多多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