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大力的叩门声扰人清梦,弘时揉揉惺忪睡眼,下床随便披了件外袍,才开了门一瞧,顿时诧异得瞪大了眼,“格格这么早就来啦?”
“好,那我陪格格一同去吧”,说着,俩人开门走了出去。只是才走到院门口,蓦地有人冲动地冲了上来,“三阿哥,总算是把您盼出来了。”
“你等着,我……转头非让三阿哥砍你的头不成”,他哭着叫道,可叫归叫,却再也不敢上前,只仿佛条丧门犬似地蹲在大门口,等着自家主子下完棋出来。
就这么苦衷重重、胡思乱想的,害得她一夜难眠,早上起床时,眼底下已顶了两个大大的黑圈。剪春和花笺进屋服侍洗漱时,见她如此蕉萃模样,俱是吓了一跳。她无精打采地靠在软榻边,连茶桌上备好的桃酥饼也偶然多吃几口。
零泪小脸皱成苦瓜相,手中执子,一会儿欲上,一会儿欲下,不管落那里,都只能顾上一头。粗心啊,她不过暴露这么个小小的马脚,就被他立即抓住攻来,此人真是不能对他有一时的放松。她忿忿地把棋子往棋盘上一丢,不高山昂开端,“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总我一小我赢,也过分无聊了。”
“是”,傅恒应了声,回身出门,顺手把门也关上。
“哟,三阿哥,棋艺大涨啊。那句话如何说来着……对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零泪笑呵呵地双手托腮看着他,“不过,想要赢我,你还差得远呢”,一子落下,又洁净利落地赢下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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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抿抿嘴,太阳穴微疼,他就奇了怪了,一个连《三字经》都不会背的人,竟能把五子棋玩到入迷入化!贰心灵有些受挫,但嘴上毫不承认本身技不如人,一扫棋盘,“再来。”
傅恒没有答话,只是一揖礼,让她先走,他紧跟在后,随她往三阿哥的住处去了。
她装傻充愣地笑道,“我不明白,刚才那盘棋不是三阿哥赢了嘛。”
零泪恹恹地长吐几口气,想着这年初,到处产生“原胜利被告,虎伥成正犯”的事儿,她可不能被动挨打,蓦地起家,利索地从榻上跳下来,边往外跑,边喊道,“我给天子存候去了。”
“现在?格格如何也得允我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吧”,他下认识地把肩上的衣服拢得更紧些,老四已经在她那儿吃了亏,他可不能让本身重蹈复辙。
“赢就赢呗”,她秀眸闪闪发光,嘴角还带了点莫名的笑意,“赢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格格,您这是如何啦?是那里不舒畅吗?”如此变态的景象,俩丫头瞧着有点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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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甚么意义”,她昂首望望天气,“快中午了,我要去熹妃娘娘那儿用午膳了。”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零泪忍不住问道,“傅恒,你说阿四那边会查出甚么成果吗?”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零泪揉了揉被打得酸痛的肩膀,“平时干活也不见你们有多大力量,没想到,打起人来还挺疼的。”
“那你必然是胸有成竹啦”,她往棋桌前一坐,“来吧,我们就大战个三百回合,比比谁的棋艺更胜一筹。”
“如何是你”,弘时一见他,神采俄然一紧,那人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弘时神采更是垂垂发白,转头对零泪沉冷一笑,“格格这盘棋下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