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向董鄂氏道明零泪的身份时,就听门别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在外头蹙眉低喝道,“你还没丢够脸吗?”
弘时一挑眉,笑容愈盛,“她躲我还来不及,如何能够会让我晓得她的去处?”
实在太刺激太惊险了,直到到了傅恒的府邸,停了车,弘历还是吓得不轻地摸摸心口,瘫坐在车辕上迟迟不肯下来。他眼神幽怨极深地瞪着零泪,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迟早他得死在这个女人手上啊。
“引狼入室!”零泪斜斜地瞥他一眼,全没有好神采。弘历委曲地对她挤挤眉毛,这也不能都是他的错啊,谁让她把傅恒扣在竹子院,让凤娘钻了空子呢!
“你甚么意义啊?”零泪一时没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她被他的话噎得一时无语,如果嘴巴能杀人的话,他那张嘴绝对是把磨得锃亮、杀人于无形的刀。
弘时不知何时已回府,负手站在门口,神采峻厉。董鄂氏见是本身丈夫来了,立即梨花带雨地扑了畴昔,“三阿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她……她竟然打我……”
“知无不言。”他眉睫一动,向她抱了抱拳,“请说!”
弘历看她一眼,脸上浮起一丝非常奇特的浅笑,那仿佛在说:岂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董鄂氏难堪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的,“你不是也打还返来了嘛。”
“你阿玛找到了吗?”零泪体贴肠问。
董鄂氏面上的笑意愈见几分嘲弄,“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想要进这府门的女人,起码也要家世明净,教养得体,瞧瞧你”,她咂了咂嘴,就这举止言谈,不消问也看得出,必是个败落户出身。
“格格?”董鄂氏心中巨震,双眸瞪得极大,细心地又瞅了她一遍,重新到脚,她哪有一点格格的模样啊!
“我蛮横在理?”零泪气得唇边阵阵抽搐,肆无顾忌地嘲弄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有甚么样的老公,就有甚么样的老婆。”
弘历无语地白她一眼,这丫头向来是看热烈不嫌事儿大的。
等走出府门,零泪还是不依不饶,“就这么走啦?我们甚么都没问出来,不是白跑一趟?”
一辆马车缓慢从圆明园的大宫门驶出,守门侍卫还将来得及看清车上坐的是谁,马车就已扬尘远去了。
这打情骂俏的调调,让零泪听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不由嫌弃地瞅他一眼,若她是弘时,冲着这叔嫂含混的一幕,也得恨死他。
董鄂氏神采忽地暗淡下来,“弘时这两日也不知在忙甚么,常常半夜半夜才返来。四弟,你可得替我盯紧了他,别闹出甚么丑事出来。”
零泪狂点头附和志,“此次,我支撑阿四。”
“不知三哥甚么时候返来?”弘历与她又酬酢几句,便直入主题。
弘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确切古怪。我只怕这背后另有更大的诡计。我看,我们还是先去三哥那儿,探探真假再说。”
此次,零泪终究听明白她的意义,脸上顿时一黑,叉着腰号令,“也就你把弘时当块宝,在我眼里,他连棵草都不如。你放一百一千个心,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看不上他。”
傅恒背过其别人,靠近她耳边道,“雍正爷夙来节约,三阿哥天然也要欲盖弥彰。”
他连连咂舌,“你就不能沉住气吗?就你这暴脾气,傅恒是如何看上你的啊……”话未说完,手里俄然一空,鞭子不知甚么时候被她给抢了畴昔,他吓得瞪大了眼,他还不想车祸人亡,英年早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