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再有追兵,他踩灭了篝火,带着两位女人沿巷子出了树林,在驿站租下一辆马车,日夜兼程,两今后,就到了大名府城外。
水花溅起,傅恒抱着已经昏倒的零泪上了岸,岸上那些官差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或是已经死了,或是将近死了。傅恒顾不得他们,从速将零泪抱到没有马蜂的处所,谙练地为她做抢救,她痛苦地咳出肺里的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见她缓了过来,他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浑身也没了力量。
柳霏霏听他们提到四阿哥与天子,不由得一怔,她公然没有猜错,他们与朝廷有着密切干系,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紧密,这下她悄悄窃喜,父亲得救有望了。
零泪心头肝火快速蹿了起来,本身这是被柳霏霏给操纵了呀,要不是现在逃射中,她非把柳霏霏一脚踹上马车不成。
零泪紧紧地抓住他胳膊,以防本身被颠上马车,心下不安道,“如何会有这么多官兵啊?抓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发兵动众的嘛。”
点起一团篝火,零泪与柳霏霏脱了衣裳在烤,冷风嗖嗖地吹,冻得她们止不住地颤抖。傅恒避嫌地躲到一边,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已结了层冰碴,统统的行李都随马车“葬身”河中,他只能持续穿戴冰衣,迎着冷风,察看四周是否另有追兵。
马车跑得再快,毕竟是跑不过没有拖累的马,半晌后,追兵分三路已经围堵了上来,零泪严峻地摆布看看,娘咧,竟然不下三四十匹马,纵使傅恒武功了得,也双拳难敌四脚啊,眼瞅着火线呈现一条宽河断住了来路,她心道完了完了,这回要做冤死鬼了……
俄然,傅恒如从天而降,几个健步跃上马车,零泪差点喜极而泣,他抢过缰绳,将马车节制住,“他们追得很紧,我们得从速跑”,一鞭子狠狠抽下去,马儿跑得更快了。
傅恒偏首看了眼车内,“她没有说实话,怕是另有比贪污粮款更大的事情呢。”
傅恒摇点头,“四阿哥尚未干政,何况是关乎西北战事,实在过分敏感,他也不便插手此中。我们不如先到大名府救出柳大人,到时人证物证俱全,我会一并找个可托的人交给军机处诸位大人们,再由皇上最后措置。”
本来李怀章一向与准格尔部族暗中来往,这些年偷偷为可汗噶尔丹策零筹措了大量军饷,均是贪自清廷拨下的一笔笔赈粮款……
这时,柳霏霏单独吃力地爬登陆,趴在地上就再也站不起来,边大喘着粗气,边羡慕地望向他们那边,自始至终,傅恒都只顾着零泪的安危,全然没有考虑她的死活,固然心中有些抱怨,但毕竟是她扳连了人家,只是,如果本身身边也有像他一样的男人待她,那该多好啊。
零泪还没看懂他要做甚么,只见他朝半空一甩长鞭,树杈上一个庞大的蜂巢就被打了下来,马蜂嗡嗡如井喷般涌向他们,傅恒单手抱着她的腰,大喊了一声,“闭气”,二人一跃而起,一同跳入了河中。
傅恒越听越是火大,现在噶尔丹策零筹措常在大清北疆之地挑衅,本来是有内贼互助,此等祸国殃民之鼠辈,岂能留他!
零泪边烤着衣裳,边冷冷地地瞪着柳霏霏,“看来你把知府大人完整惹毛了,的确是倾尽府中统统官兵来追捕你啊。”
这一边,零泪缓了半天赋气坐起,见傅恒就躺在本身中间,不由想起水下的一幕,是她在做梦吗?她下认识地抚上本身的唇,仍然有点麻麻的感受,当然,过后她曾问过他,他是死也不肯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