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孟德年骇然尖叫,“公主!皇上快罢休……”
孟德年毕恭毕敬的施礼,“老奴该死,老奴本该拦下公主,但是公主走得太快,老奴没拦住……”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了萧无衣一眼。
萧无衣站在原地没有转动,看着他冷着脸抓住她的手,直接带着她回到关雎宫。
蓦地,萧无衣一口气喘上来,眼皮骇然翻开。
她不再对他透露最诚笃的内心,不再对他逞强,不再对他活力。面对着他的时候,她仿佛只剩下了认命,那种无声无息的顺从与冷淡,冷酷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哗然巨响过后,萧召南已经将她抵在了墙上,绷紧的五指死死掐着她的脖颈,那副眦目欲裂的神采,让萧无衣想起了当年的那场大雨。
萧召南眉心微蹙,视野死死盯着床榻上的萧无衣。
她……会没事吗?
容秉承看着萧无衣喉间微微转动,将水合着丹药一道吞下,这才从袖中取出随身照顾的针包,以金针银针刺萧无衣的奇经八脉。
“萧无衣!”他咬牙切齿。
丞相季子,得安公主的夫婿,当朝驸马爷――容秉承!
“皇上方才不是要杀了她吗?她现在是死是活,草民是否拿她的性命冒险,对皇上而言有辨别吗?”容秉承低低的咳嗽着,一张脸乍青乍白得短长。
“你给她吃甚么?”萧召南扣住他的手,“容秉承,这是朕的后宫,你敢私闯后宫,就不怕朕……”
“公主查出了端倪,想第一时候奉告皇上,与皇上商讨……”孟德年咽了口口水,慎慎的开口,“谁知皇上正跟贵妃娘娘在一起……”
直踹得孟德年嗷嗷大呼,哭喊着“皇上饶命”!
容秉承没有说话,只是半低下头,仿佛真当犯了错普通。
衰弱的女子奄奄的躺在床榻上,对着容秉承活力,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泪,那般心疼床边坐着的男人。如同年幼时冲着他活力的模样,耍着小丫头脾气,那样的不依不饶!
因为这些,萧召南对于容秉承只是纯真的、男人之间的意气之争,而非异化好处与权势之斗。
“容……秉承?”她不敢置信的喘着气,惶然的望着他。
“皇上别忘了,昔年先帝赠公主自在出入宫廷的令牌。现在公主转赠于草民,草民天然能够自在出入宫廷,不受宫规限定!”语罢,容秉承甩开萧召南的手,将药推入了萧无衣的口中。
“我曾觉得你只是恨,起码对鸢儿的豪情是真的。现在我才晓得,本来男人都一样!”萧无衣敛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得不到的永久是最好的!”
“说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