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踌躇了一下,畴昔?再回到水里?
萧无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皇上恕罪,臣……臣……”
萧无衣,你的热诚就那么轻易放下?
这不是去听雨轩的路,也不是去关雎宫,更不是去甘泉宫。
至死,都是如此!
蓦地,萧召南停了下来,昂首望着怀中的萧无衣,“抱紧了吗?”
萧无衣伸直在萧召南的怀中,颤抖得只能伸手抓住他的衣衿,眉眼间的水滴沿着脸颊缓缓而下,整张脸几近脱了赤色。风一吹,这脑筋愈发冻得生疼,仿佛统统的神经都被人狠狠揪着,那种抽筋般的锥痛,真叫人难以忍耐。
“喊朕的名字!”他俄然想看到她气急废弛的模样,想听她发怒时直呼他名讳的声音。可他忘了,断情蛊毕竟断了情分,现在的萧无衣,只认他是当朝帝君,而非昔日胶葛不休的朋友。
“朕的阿衣,仿佛长大了很多!”萧召南喉间转动。
因为被冷水泼了一身,现在的萧无衣即便裹着萧召南的披肩,亦是冷得瑟瑟颤栗。她唇色发紫,唇齿打斗,几近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萧无衣,你去御酒监做甚么?”萧召南站在水里,幽幽然的看她。
萧召南俄然笑了,“本来你也有惊骇的时候?萧无衣,你的断情蛊,只是断了你的情,想来还没有断了你的七情六欲,起码你还晓得惊骇!如此,你还算小我!”
“萧无衣!”萧召南狠狠的将她抵在岸边,“你要去哪?!”
见着她如此模样,萧召南整张脸都黑沉了下来,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外头走去。底下的主子一个个大气不敢吭,唯有孟德年晓得,天子听闻萧无衣入宫,几近是马不断蹄的就赶到了御酒监。
四目相对,萧无衣眼中的惊惧与惶恐,被他一览无余。
萧无衣惧水,有那么一瞬,她脑筋里一片空缺,恍忽间好似想起了甚么,可又像是忘了甚么。身子是暖了,可这心为何越来越凉薄?寒凉得,让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水花飞溅,耳朵里模糊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又听得不太逼真,忽远忽近,若隐若现。
欧阳疯子被一掌震开,萧无衣毫无牵挂的落在了萧召南的怀里,暖和的披肩快速裹住了她,带着萧召南独占的淡淡茶香,让她的心头不自发的震了一下!
萧无衣一愣,“什、甚么?”
“皇上这是、这是要把微臣带、带往那边?”萧无衣固然冷得不成模样,但脑筋还是存着些许复苏。身后的主子都被孟德年拦下,走着走着便只剩下了萧召南和她两人。
“皇上,臣另有要事,臣……唔……”萧无衣的睫毛骇然扬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唇被堵住,统统的呼吸被打劫,她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脑筋里只剩下一片空缺。
“皇……皇……”她喘不上气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