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莫鸢俄然一把抓住了萧召南的手,“皇上,你能不能让这位姐姐为我弹一曲?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能记着的也就是这些琐细的事情。或许姐姐一操琴,我就会想起来也说不定呢!”她昂首望着萧无衣,“姐姐感觉如何?”
天子的老婆,那是甚么呢?那是母范天下的皇后!容夕盼这个皇后之位盼了那么久,即便肚子里怀着天子的龙嗣,天子也没有册封她为皇后,但是现在就因为莫鸢返来了,天子竟然动了立后的心机。
没有爱,现在连恨都不必了,那么萧无衣也就没有了存在的需求。毕竟从始至终,她的存在只是萧召南的泄愤,是因为他对莫鸢的爱,对萧无衣的恨!
可她吐字清楚,刚出去的萧无衣和容夕都听得一清二楚。
“闭嘴!”萧召南冷喝,终究将实现落在了萧无衣的身上,“来人,把琴哪来!”
毕竟,本质是不成能窜改的!
萧无衣瞥见她伸手抚上了小腹,这里头孕育着容夕与萧召南的孩子。萧无衣心想,这大抵是容夕面对莫鸢这个正主的时候,独一的依仗了。那么萧无衣本身呢?
还不等容夕说完,萧召南的神采已经沉了下来,“她很好,不消贵妃担忧!”
寝殿内,萧召南正给莫鸢喂药,坐在床边仔细心细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恐怕莫鸢再次从他的视野里消逝一样。现在的萧召南,专情得让人妒忌,让人……不知所措。
容夕骇然,“皇上,副使大人……”
她想,莫鸢既然没死,那么之前的一笔烂账就没有再持续下去的需求。
“必然要出来吗?”萧无衣竟有些打了退堂鼓,“孟德年,她现在还好吗?”
容夕的面色当即变得很丢脸,她尴尬的站在原地,却还得用力的保持着贵妃的仪态,毕恭毕敬的冲着天子施礼,“臣妾明白!”
他想共度余生的人,向来都只要莫鸢一人,就连找的替人,都像极了莫鸢!包含――容夕!容贵妃!
“皇上,我真的认得她!”莫鸢却显得非常欣喜,“我在梦里见过她,我记得她会操琴,很好听很好听,我在梦里都入了迷!”
如果不是偶合……萧无衣不敢设想,这里头是否有更深层次的图谋不轨!但是就算有,萧召南恐怕再也不会听任莫鸢的分开了吧!
今后,连命都没了!
她还记得萧召南说过的那些话,他说,他也曾想过要好好的爱一小我,跟莫鸢在一起,执手白头。
之前没有莫鸢的时候,统统人都想着,哪怕是替代品,或许也有日久天长的时候,毕竟日久生情这类事情总有产生。偶尔逢着荣幸,那便是平生一世一双人!老是个但愿吧!
萧无衣嘲笑一声,袖中的手疼得短长。
“这位姐姐,我仿佛熟谙你!”莫鸢盯着萧无衣。
这让容夕,情何故堪?
萧无衣面白如纸的望着那张尽显无辜的小脸,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讨厌!真的很讨厌!本来你讨厌一小我,不管她变成甚么模样,不管甚么时候,你都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老婆……
这般想着,萧无衣俄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灰尘落定吗?
萧无衣绷直了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对!我会操琴,之前我母后活着的时候,便教过我……”她顿了顿,如有所思的望着面前的莫鸢,“我也弹给你听过,你记得也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