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燕青的巨汉宽的像堵城墙一样,他左手搂住燕青,右手还搂住薛勇,两人冒死挣扎也是转动不得。这巨汉恰是朱亥,满口嚷道:“只你们梁山的是兄弟,那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如果认我,我决不能放你们去送命……”
陈圣此时髦奋至极,哈哈大笑道:“我这酒可不是为了馋,关头时候能拯救!来来来,一人三口,都不准多喝!”顺手递给了身边一个骑士。
那骑士受伤颇重,抱着马脖子几近堕入半昏倒状况,将陈圣递酒给他,故意回绝,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就是此生最后一口酒了。当下强振精力,低头靠近,连吸了几大口。
酒一下肚,忽觉精力一振,只感觉消逝无踪的力量返来了大半,顿时喜道:“这酒好神效!我感受我已经重生了!”
但此时世人都晓得,如许的鏖战最耗体力,比及步兵大阵一围,如果城里没人来策应,那有但愿冲出世天的,最多也就裴元庆另有机遇――林冲自问都出不去了。
孟良焦赞两个蠢萌属性极强的战将,本来正忍着伤痛、伸着脖子,又担忧、又恋慕的望着林冲等人在重重围困中厮杀,俄然嗅到了一阵酒香,转头一看,陈圣抱着酒坛子喝呢,不由怒道:“做兄弟有福共享懂不懂?你这家伙,上阵竟然带这么一大坛子酒!”
罗马人的马队本有两千多人,之前裴元庆等悍将一通大杀,四五百人送了性命,随后虽仗着人多包抄了名侠镇马队,但是对方战力实在太强,每杀名侠镇一人,都起码要奉上十条、二十条陪葬的性命,到了现在,实在也不过就千人出头,被孟良一番火攻,又被陈圣领着几十个嗑了药的“生力军”一阵冲杀,再也没法对峙,当即四下崩溃。
但若城里真出来策应,那才真是毁于一旦呢!林冲率先想通了这个事理――可又担忧城里像李逵之流义气发作,自作主张,当下奋力杀到裴元庆身前,吼道:“裴兄弟,不能让他们来策应啊。”
热气球上,几位大佬看着城下局势,俱是双眉舒展,墨子道:“林冲这是要干吗?”剧孟已是一脸肃容,轻声道:“他们怕兵败被仇敌所乘,这是要舍生取义了。”
陈圣挥动太祖棍,带领一群春哥信徒杀至阵前,正要当下突入,身后孟良大呼道:“陈圣兄弟且慢,看我老孟的手腕。”
裴元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林冲之意,当下喝道:“你我合力,带队反冲!”
陈圣趁世人笑的高兴,堆栈里摸出起初抽中的羊皮袄,顺手穿在身上――且当幅皮甲使,他的帅气套装都要成拖把条了。这才跳上大脏马,将手中太祖棍一挥:“众位哥哥兄弟,且去接他们回家!”
世人里的确有伤重的,但此时大家要撑豪杰,都不肯多占便宜。
没多时,在阵中撞见没头苍蝇般乱闯的扈三娘一伙,跟着她冲进阵中的五十多人此时已不敷一半,扈三娘本人一向厮杀在前,也是筋疲力尽,世人一汇合,只要四十余人,以裴元庆、林冲为前锋,索超、杨志断后,岳胜、扈三娘居中,合力往一处杀去。
比及三四十人都喝过了酒,酒坛又传回陈圣手中,陈圣一看,坛低浅浅一层,约莫还够七八口酒的模样,便道:“哪位哥哥伤得重的,无妨多饮一口!”
陈圣一转头,孟良已打马超出,宣花斧挂在得胜钩上,双手捧着一个大红葫芦,葫芦嘴冲前,将葫芦屁股一拍,那葫芦里蹿出无数火焰,将面前一大片罗马马队烧成火人,他们身下的战马受了惊,嘶鸣着四下逃窜,却又无可何如的被仆人一起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