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帝胸口起伏,肝火冲冲地去东宫。
二皇子喃喃,“京兆府的汪大人?”
“他如何想到去感光寺?”
皇后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忧色散去。责备地转头望向二皇子,“你这孩子,主张更加的正。”
他的脑海中,一会是太子的脸,一会又是二皇子的脸。太子本日在书房中暴露的眼神不断地在他面前闪现,他晓得,那一刻,他的儿子起了杀心。
太子慌了神,要去扶他,他头晕目炫,挣扎着起家。太子的脑海里闪过凤娘的那句话,如果父皇现在驾崩,那他这个太子就是名正言顺的担当者。
为了这个龙子,她舍弃太多。
一个黑衣人的剑朝二皇子刺去,她想也没想,急扑畴昔,挡在二皇子的身前,那剑直穿过她的肩胛,血喷出来。
祁帝分开。
他一把扶住她,从衣服内衫上撕下布条,帮她把伤口包上。
黑衣人们身上本就受伤,屋子内里火把透明,屋内另有许雳和许敢如许的妙手。他们自知本日难已逃脱,一咬牙,口吐黑血,中毒身亡。
二皇子身上有伤,很快落下风。雉娘心急,二皇子不能在胥府出事,要不然,胥府如何对帝后交代。
皇后眼眶发红,“臣妾也不知详情,良川派人送信,说舜儿在感光寺遇刺。臣妾这心还狂跳着,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尧儿,你德行有亏,大祁江山不能交到你的手中。你放心,就算是不能为帝,朕也会封你一个王位,保你毕生繁华。”
皇后在宫入耳到胥良川送出去的口信,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忙命宫中御卫军去胥府,随行带着太医。
翌日,祁帝下旨拔除太子的储君之位,封为沧北王。本日起旬日以内出发去沧北,有生之年,非召不能进京。
“你好好歇着吧,母后陪着你。”皇后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哄冲弱入眠。
前殿一夜灯火透明,祁帝拖着病体,支手撑头落在御案上。大寺人劝过几次,他都不肯意回寝殿歇息。
他一只手受伤, 另一只手按在本身的腰上, 用力一抽, 把腰带里的软剑拉出来。雉娘表示屋里的两个下人关门, 并搬屋子里的东西挡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