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表姐说得真好。”梁缨飞一个眉眼,“我们就是会生儿子,气死她们。”
六哥儿尚小,不能和哥哥们一起进学。只能在后院陪着曾祖母,祖母和母亲,玩耍玩耍。至于十岁的大哥儿和九岁的三哥儿另有五岁的五哥儿都跟着他们的祖父,由祖父亲身给他们开蒙,教诲他们读书。
雉娘一向盼着梁缨回京,年年说来,年年都未成行。愣是拖了十年,二房才算是解缆。她和梁缨十来年未见,不知相互的模样,是否还一如当初?
她娘是太后亲妹,陛下下旨例外封了二品诰命夫人。便宜父亲早几年就升为编修,他尽管着订正史乘,别的的事情一概不参与,也无人敢欺他。他没有再高升的心机,安份守己地做着分内的差事,日子过得倒也安闲。
雉娘不谨慎绊了一下,目睹就要磕到石头上,胥良川一把拉她,她惊魂不决地拍下胸口。
老祖宗年事已高,不知还能活几年,他们做儿孙的,能陪着就陪着。等白叟家百年后,他们再回阆山。
雉娘投给大儿子一个赞成的笑容,长房长孙,大哥儿自是不能和底下的弟弟们一样。他负担着胥家百年的传承,不但老阁老,便是胥良川,都对他要求甚严。
自舜帝即位以来,永安公主就封为长公主。
她面上浮起娇羞,如二八少女普通,妍艳姝丽。回顾此生,她何其荣幸。别人说得没错,她一无是处,就是命好。
他立马抓住她的手,清癯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柔荑,紧紧地握住。仿佛连在一起,再也无人能把他们分开。
雉娘偷偷问梁缨,二房此次筹算住多久。梁缨传达山长的意义,此次百口人来给老祖宗贺寿,等贺寿后,山长和山长夫人先回阆山。她和胥良岳带着孩子们就住在京中。
她娘家那边也一样,赵书才因为段家把凤娘除名一事,对段府早就心冷,如何还能够当姻亲走动。
远远看到驶来的船头上立着一行人,胥府的下人跑到船埠边,手抬凉棚眺望着,俄然高喊起来。
一家人团聚,最高兴的就数老祖宗,人老多情,于她而言,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儿孙齐聚,如果相处的光阴再多些,别无他憾。
雉娘和梁缨十年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胥良川和胥良岳兄弟二人也关在书房,谈了好久。
方静怡曾想见她,被她婉拒。赵氏已死,段府和赵家再无干系,她一个赵家的外嫁女,更不会和段家再扯上干系。
常远侯府虽是太后的娘家,却不再常被人提起。
胥良川已是阁老,深得舜帝信赖。老阁老致仕后,韩王也请辞,舜帝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他们无需再帮手。自舜帝即位后,韩王被封为和亲王,他退出朝堂后,现在替他参朝的是和亲王世子祁宏。
老祖宗望着一水的曾孙,各各生得漂亮,尤以曾长孙最为超卓。她老怀大慰,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后心疼她所出的四个儿子,特别是三哥儿,三哥儿五分像陛下,眼睛像了十成。外甥似舅,陛下虽是表舅,却非常珍惜几个表外甥。
胥家再次完美传承,子承父业。
“能如何群情,不过是我命好之类的。”雉娘哼哼,满不在乎地答着。那样的话,京中说得人很多,早就传进她的耳中。
公主府中,除了长公子理哥儿,这十年间,公主替梁家添了两个女儿。梁缨看到侄子侄女们,欢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