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子用力点头,胖和尚却放下烤鸭,拍开手中葫芦的泥封,抬头狠狠灌了一口叹道:“嗯!不错,这西北的酒不比东北的差,只是缺了东北那股子猛劲,多了几分风沙气。这好肉配美酒,佛祖来了也得喝采!好喝!好吃!”
“不可了……不可了老徐……我将近……将近饿死了……”王云子用力咽着口水,两只干枯的手死死抓住徐潇一脚,两眼死死盯着那条鸭腿,眼巴巴直冒绿光。
“佛门清规戒律你都忘洁净了吗?削发人不能杀生不能喝酒不能感染淫邪,你吃肉又喝酒就不怕佛祖降怒于你?”阿灵瞋目而视。
“你这小女人,佛爷我如何就不能吃肉喝酒了?”胖和尚不觉得意,持续逗弄王云子。
“嗯……谈缈教了个好门徒啊……”枯木方丈点点头,随后不再看他,对身边另一个受伤较轻的和尚点点头,那和尚面无神采走到徐潇一行中,引着他们从偏殿走向后山。
“你……哼!”
进入寺内,却发明希大师正在那些昏倒不醒的“佛苦寺”僧众身上点点划划,不知他用了甚么体例,那些受伤颇重的和尚竟很快悠悠转醒,相互搀扶着站起家,对希大师合十施礼。
“方丈,用不消给他们戴上锁铐。”一个年青和尚上前一步诛心说道,瞥向徐潇一行的眼神充满讽刺。苗徒弟黑徒弟勃然大怒,指着阿谁不怀美意的和尚破口痛骂。
王云子惊呼出声,满眼精光大射,咕噜噜直吞口水。那胖和尚听到叫唤几乎把整只烤鸭扔到地上,肝火冲冲走过来,对着几人低声怒道:“喊甚么喊!吓死佛爷了!”说着撕下一整条鸭腿,凑到嘴边大快朵颐。
“贼秃驴!老子又不是犯人,上个屁的枷锁!小肚鸡肠,佛经都被你喂狗了!打不赢就请别人,你如果个带把的,下来和老子比划比划!”
王云子不幸巴巴看向徐潇,徐潇苦笑,这胖和尚较着是在用心玩弄王云子,但他现在身陷囹圄,除了逞一逞口舌之利甚么都不能为王云子做。并且换来的必然是胖和尚更狠恶的抨击,与其如此不如忍气吞声。
“正理邪说!那好,吃鸭子是度化它,那你喝酒算甚么!”
“好香啊!这就送饭来了?”王云子抬头嗅了嗅,奇特道,“不对啊,这不像是斋饭的味道,如何仿佛是……烤鸭子!”
“这枯荣以‘燃灯’自居,我为何不能以佛自居?小女人,你太年青了!”胖和尚满脸高深的喝了口酒,对着阿灵身后点了点,随后便回身拜别……
“你这和尚真能胡说,这妄言戒也被你破了。”阿灵嘲笑。
“对啊,那你还不明白吗?”
枯木方丈面色稳定,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嗯……你是谁的门徒来着?”
“将他们带去后山,急得切莫怠慢。”枯木方丈对一众和尚叮咛道。
翻开铁门对几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胖和尚说道:“从速出来!你们可别想着跑,佛爷我固然打不过你们,不过你们也别孤负了方丈老头的信赖,从速麻溜出来,佛爷我另有要紧事呢。”
胖和尚发觉到王云子的饿死鬼模样,嘿嘿一笑,张嘴扯下一大块鸭肉,嘴里吧唧吧唧直响,边吃还不失色容口感:“嗯!不错不错,这鸭肉火候方才好,皮脆肉嫩油多汁美,再加上特制的香料,吃一口就想吃第二口,香啊!真香!要不要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