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少女爱俏,林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啊,固然名声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北里众花魁为之不吝争风妒忌的人物,且漂亮魁伟,要说和这个李公子比起来差在那里,她还真想不出来。
从寺庙的后门溜出来后,李锦麟攥动手里的几把绿油油的药草,总算暴露略微轻松一点的笑容。
董蜜斯抚摩着猫儿的行动停了下来,用手挽起额边披发,把那道疤痕毫无保存地透露在他面前,这间小厅的光芒有些暗,李锦麟一时看不清楚,只能靠近道:“咦,这个如何像是被……”
董蜜斯出身商贾大师,管束天然是峻厉的,到了董府门前,叫门,通报,传话,比及门那边探出一个丫环小小的脑袋,外边早已是大亮了。
王叔笑着应了,文竹这才抹抹嘴唇,心道现在蜜斯应当和李公子独处一室,本身须得走得慢点,能让蜜斯和心上人多待上一些时候。
她这一走,李锦麟免不了又是一阵难堪,过了一会,才有个穿粉裳的婢女出去布菜,又谨慎翼翼地捧着两小碗酸奶酪上来,奶红色的东西摆在翠绿的圆碗里,上面浇些冰糖,放上几瓣杏仁片,董蜜斯因为饭菜刚出炉热腾腾的,倒先捧着酸奶酪吃了一口,号召李锦麟道:“小锦也尝一口吧,这个是北边那边传过来的吃食,蛮新奇的。”
却没推测,就在他堵在董府门前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刚好也跟着来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守门的一个小厮跑出去,大嚷道:“不好了,蜜斯,内里有个叶公子候着,还说他已经差人去把您的未婚夫林公子叫过来了。”
文竹比来正为董蜜斯总不肯用大夫开的药膏而烦心,明天看到李锦麟亲身给自家蜜斯配药,固然药草少见了点,但董蜜斯该当是情愿用的,好歹聊胜于无,内心一时欢畅起来,喜道:“奴婢免得,不过这几样药材我也只在书上看过,我们城里应当是买不到的,不知公子是从那边找来的?”
文竹急于摆脱偶然间撞破两人靠近的难堪,忙一手接过,勉强笑道:“奴婢也是略通医理的,李公子放心,顿时就能好。”
李锦麟常日也没机遇吃到这些东西,端着尝了一口,光滑中带点酥,又想到上辈子尝过的近似东西,慢悠悠道:“我倒想起北国那边有种小吃,也是个新花腔,先把刚挤出的新奇牛奶煮热,倒不能全熟,留下个三两分生,用筷子搅一搅倒进白瓷碗里,不久后就会结出一层奶皮来,再拿个颀长东西把那奶皮刺穿了,倒出内里的奶水,添些甜糖和蛋清出来搅匀了,再把这些东西倒归去,便凝成了第二层奶皮,再加些莲子、红豆一起蒸,最后冰起来,吃起来爽滑爽口,现在吃起来倒也合适。”
粉裳婢女因为是新近调到董蜜斯身边的,看到这景象不成置信地揉揉眼,蜜斯跟要订婚的林公子相处的时候她也见过几次,完完整满是萧瑟冰霜懒得理睬的姿势,如何劈面坐着的人一换了这个姣美公子,百炼钢都成绕指柔了?
董家和林家在买卖上有些来往,以是两方接亲无疑是很好的挑选,叶红提家里却跟林家有些好处上的冲突,一听到布在董家的眼线把董蜜斯和李锦麟独处一室的事谍报上来,内心又气又酸,心机一转,拉了家里一个腿脚轻巧的小厮去林家报信,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本身却带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仆人,走到董家,筹办把老是企图出墙的心上人趁机抓到本身家里——颠末端前次的抓奸之事,他已经觉悟到了,单靠只会宠溺弟弟的梅蜜斯管束是没甚么用的,这类事情还是得由本身亲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