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圆方大师,除了是驰名的圣僧,他的医术也是颇让人景仰的。只是他一向云游四海,踪迹难以寻觅。太子早让人探着他的踪迹,昨日传闻他云游返来,本日便忍不住带珍珠过来了。
“净水寺后山有一片梅林,旁人去不得,不过我晓得路,等下见过圆方大师,我带你去看看。”
这棵合欢树高达数丈,上边的叶子已经枯萎落下,树干之上能够看到一条条红绫缠在上边,远着望过来,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太子玩弄了一动手里的红绫,看了她一眼,然后顺手将它抛了出去。
珍珠接了过来,想了想,将这红绫花抱在胸前,闭上了眼。
珍珠忍不住抿唇笑,问:“你还记得啊,我都快忘了。”
净水寺作为国寺,看起来极其寂静富丽,但是作为它的主持,圆方大师却住在一个非常寒酸的院子里。
“师叔!”
“这位师父,我们是来求见圆方大师的,烦劳你去说一声。”
好久捧了用红绫做成的两个大红花过来,太子拿着一个,笑了笑,问珍珠:“有没有要求的?”
软轿到了净水寺门口,太子让人先在这等着,带着人进了寺里。
珍珠掀起车帘往四周看了一眼,本日底子就没有人来上香,四周安温馨静的,远处积雪落下来的声音就很较着了。
内心固然奇特,小和尚却不敢应下,只道:“主持不了任何人,怕是要让施主绝望了!”
天空是一种青灰色,暗沉沉的,又开端飘起了雪,小小的。
珍珠滑头的眨了眨眼睛,道:“这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净水寺位于京外一座山上,作为国寺,常日里香火畅旺,前来上香祈福的人络绎不断。而本日倒是阖家团聚的日子,没有人会在本日再来拜佛祈福,因此倒是显出几分萧索来。
要晓得圆方大师行迹成迷,说不定本日过了,明日又走了,天然得掌控机遇。
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枣树,现在叶落果掉,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而在枣树底下,则是一个石桌,和三个石头椅子。
见着这位和尚,太子走畴昔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才叫道:“师父。”
马车停在山脚,要到净水寺,还要走过一条石梯,昂首望去,净水寺门模糊可见,巍峨崇严。
只见这和尚很瘦,脸上的皮肤皱得像是落空水分的橘子皮,只要一把白胡子最为光鲜,而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平平无奇的青色僧衣。
一进屋便是一股暖意,摆着接待客人的桌椅,右手边进屋去,就是一个床铺,没有绫罗锦缎,只是浅显的青色被褥。而现在在这床榻之上,则坐着一名白胡子和尚。
之前她也与母亲来净水寺上过香,不过当时候她肚子里可没有孩子,这么长的石梯爬起来倒还好。但是现在她挺着快八个月的身子,要让她爬上去实在是能人所难了点。
净水寺很大,里边僧侣不知凡几,瞥见他们一行人,倒也没暴露甚么不快来,一个青衣僧侣过来双手合十给他们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太子摸了摸她的手,让张嬷嬷拿了个手炉过来,塞在她的手里,牵着她走到寺里的廊下。
雪越下越大了,太子俄然问:“珍珠,今后如果我不是太子了,我就带你分开都城,去去其他处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