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连与她说了好些话,见她都是嗯嗯啊啊的,就是未几说半个字,内心更加恼火了。
珍珠内心忐忑,含笑问:“昨日闻太子妃身材有所不适,不知本日但是好些了?”
不过一日未见,太子妃气色竟然如此差劲?
珍珠先与她谢了赐坐,这才坐下,坐下以后,垂着眼看着裙子上绣着的缠枝纹路,一声不吭,争夺不让太子妃抓到她任何错误。
珍珠咬着唇,身材一时半会倒是还受得住。别看她一身皮子又白又嫩,像刚磨好的水豆腐一样,平时磕着碰到很轻易又青又紫的。但她小时候最是皮实了,比起普通的女人,身材但是棒极了。
直到分开怡芳院,珍珠忍不住松了口气,碧水和碧萝一人一边扶住她,连声问:“主子,您可感觉不舒畅?”
凝着眉去换了一身豆青色的褙子,一身打扮打扮让她看起来非常灵巧可儿,看起来非常扎眼。到了太子妃的怡芳院,本日倒是没说太子妃身材不适,穿戴蟹壳青衫子的雨落向她福了礼,笑道:“宁良媛请进!”掀起门帘,带着她进了屋。
“三匹西域波斯毯子,一对嵌红宝石累丝梅花簪子,另……笔墨纸砚一套,字帖两本!”说到两本书,赵圆的神采有些奇特,垂着头道:“太子说,良媛如果闲来无事,可每日写两页大字打发时候,殿下如果得了闲,也会查抄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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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掩去心底的惊奇,上前走了两步,与她施礼存候。
太子妃又赶紧叮咛道:“雨棠,还不给宁良媛搬个凳子来。宁良媛站了这么会儿,怕是腿都酸了吧。”
说着,她捏着帕子掩唇一笑,道:“未曾想你竟然是个这么诚恳的,本宫没让你起来,你就真的老诚恳实的蹲了这么半天啊。”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寺人进了屋来,看模样才□□岁的年纪,一张圆脸,出去便跪下给珍珠磕了个头,一溜儿的吉利话像炒豆子一样说出来,不但模样生得讨喜,就连说话也是极其讨人喜好的。
两句话的工夫,两人已经到了里屋。太子妃正在用早膳,穿戴玄色绣金凤的高领长裙坐在桌前,鸦羽般的黑发梳着高髻,凤凰展翅嵌宝的金步摇,珠翠以饰,一身华贵,只是神采却不大好,眉间带着深深的倦意。
她甚觉本身日子过得太舒畅了,都出错了,想她小时候上山爬树,下水抓鱼,也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只是找了一会儿,就感觉受不住了。
捏着帕子擦了擦嘴,捧着丫头呈上来茶吃了两口,她才像是才瞥见珍珠这小我一样,掀了掀眼皮,佯做惊奇的道:“宁良媛是何时过来的?来了竟然也不说一声。”
碧萝快言快语的道:“还不是太子妃,清楚就是在难堪主子,生生让主子站了小半个时候,主子身子这么弱,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