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愧对太子与皇后娘娘厚爱,奴婢一个卑贱之身,太子妃想惩戒便惩戒便是罢了。只是奴婢好歹也是太子的奶嬷嬷,俗话说打狗还看仆人了,太子妃如此摧辱奴婢,竟是涓滴不将太子看在眼里了?”
珍珠落在地上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死死的咬着唇。
“妾身身子有些乏了,就不在这多待了,还望太子妃恕罪!”
“不过也是,太子爷也不知有多久没近过你的身,你天然不晓得鱼水之欢,男女之事,有多么的甜美,也有多么的磨人!”
太子爷……
“张嬷嬷!”
太子妃瞥了一眼珍珠,笑道:“只是宁良媛,目无尊法,为回避本宫惩戒,装晕在前,现在更是涓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如果不罚,本宫这太子妃又有何严肃可言?”
现在那口一向憋着的气收回来,她只感觉神清气爽。
“珍珠!”太子走过来,气味有些急,抓住她的手臂,高低打量:“如何样?你但是无碍?”
“良媛!是太子爷!”张嬷嬷扶着她渐渐往回走,俄然瞧见前边一群人,双眼一亮。
这孩子还这么小,摸着腹部你都不能觉出他来。张嬷嬷说过,这时候她更加要谨慎。若她真应了太子妃的话去外边跪上一个时候,这孩子,莫非还能保得住?
珍珠慢条斯理的道:“我最烦的就是你内心清楚不喜于我,恰好却还要做出一副和顺体贴的模样来。我没有耐烦于你玩姐妹情深的把戏,更不想与你这类面善心恶的人来往。”
她何曾受过如许的委曲?何曾如许仓惶过?她终究明白父母为何对于她进宫一事如此反对,如此担忧。
“哇!”
“良媛!”张嬷嬷忙伸手扶住她的手。
这里的人谁见过珍珠这一面?她向来是灵巧可儿的,性子天真烂漫,但是却不是现在这副放肆的模样。
“太子妃若要奖惩妾身,妾身无话可说!”她又转头看太子妃,挑眉甜甜的笑道:“只是太子爷说过,妾身这眉,这眼,这唇,乃至是这副身子,十足都是太子爷的,旁人涓滴没有措置的权力。太子妃若要惩罚妾身,还得与太子爷说一声,不然妾身也不敢听您的。”
“伤,感冒败俗!”太子妃哪听过如此直白低俗的话,当即就怒道。
珍珠无法之下才想到装晕,想着最起码能避过一时。但是千万没想到,太子妃竟然连最后的脸皮也要撕破了。
说着,她竟然视一屋人于无物,扶着张嬷嬷的手,以一种放肆胜利的姿势走出了怡芳院的花厅。
她像是要把本身所受的统统委曲都哭出来。那口一向憋着的气,内心的委曲,终究在见着太子以后,完整的发作出来。
就在太子妃脚踩到她手上之时,珍珠猛的缩手,秀手掩进长袖中,握成拳。她渐渐坐起家子,另一只纤纤玉手拂过有些混乱的鬓发,唇色粉嫩红润,微微一抿,而后弯起。
珍珠猛的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扯着嗓子就开端哭了起来。
张嬷嬷赶紧扶着她,有些佩服的看着她,道:“良媛您刚才可真短长!”
太子妃眯起眼,坐回椅子上,看着这主仆二人,道:“嬷嬷说的这是甚么话?本宫与太子伉俪一体,太子的奶嬷嬷就是本宫的奶嬷嬷。本宫只是怕嬷嬷与宁良媛主仆一场,见她被罚,一时打动,铸就大错,那就不好了。你们两个,还不将张嬷嬷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