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早些安息才是!”
底下人端上解酒汤来,太子妃坐在罗汉床上,忍不住揉了揉酸软的腰肢。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了,并且这么坐了一早晨对她身材承担也是很重的,现在只感觉不舒畅得很。
喜财去膳房不一会儿就将炊事提了返来,紫檀木的八仙桌摆在院子里。因是中秋,院子里的石榴树上,门廊上,都挂着大红烧着牛油蜡烛的灯笼。
太子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我能有甚么事?天气也不早了,你也快归去洗漱寝息吧。”
珍珠吃了好几杯梨斑白,仍然感觉嘴馋,见他们一个劲的吃着螃蟹,无法开口。
只是,吃螃蟹还是要顶着压力,昂首就见自家良媛咬着酒杯盯着他们吃,实在是,一言难尽,只是,为了美食,为了螃蟹,他们还是顶得住压力的。
四皇子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太子三哥,刚才虽说别人敬酒一杯他只喝半杯,但是耐不住敬酒的人多啊,他可真担忧自家三哥喝醉了。
太子妃握动手里的帕子,面上含笑,笑道:“白雪,还不过来见过太子。”
太子妃又惊又喜的模样,柔声问:“殿下,本日乃是十五,可到妾身怡芳院安息?”
太子也是来者不拒,别人敬他便喝,只是喝多少,那就是他的挑选了。一杯酒别人一口饮尽,他却只抿了一口,不过也没人会挑他的这点错,太子能喝一口,那也是很给面子了。
“晚膳就摆在外边院子里吧,让付公公整治一桌好的席面上来,我母亲送来的那瓮梨斑白也给我取出来!这么好的日子,我们也热烈热烈。”
太子眯着眼看了她半晌,月光蒙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情感来,半晌他开口道:“好!”
太子妃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她这位庶妹,母亲乃是当初名扬都城的花娘,被白大人瞧上了,便赎
“对了,这是我mm,白雪!”
不过碧玉几个,这类东西却不会用,只特长掰了螃蟹就这么吃。
后宫皇后那边也散了,太子回到东宫“刚好”赶上太子妃一行人。
珍珠本来内心也感觉有些孤单,在这宫里,不比在自家,任由她胡来,比起昔日各种,现在想来总会有几分不适应。只是听到这阵笛声,她浮上心头的点点孤单倒是悄悄无踪了。
说来,大皇子和太子有两分像,但是二人却又很大的分歧,一人像冰,一人像是水。大皇子冷酷得让人不敢靠近,但是太子倒是冷酷,他的才气足以让全朝高低都对他毕恭毕敬,那是一种让人高不成攀的冷酷,而不是冷酷。
珍珠喝了酒脸上带了两分醺色,脸颊粉嫩嫩的,一双眼浮上一层水光,在月光下似是蒙了一层清粼粼的月华。
“三哥,你无事吧?”
“殿下!”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哪个院子传来一阵婉转的笛声,笛声如泣如诉,带着一种幽怨孤单,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愁上心头,落下泪来。
“你们也别尽吃螃蟹,多喝点黄酒,这蟹凉,配着黄酒才刚好。”
皇宫前边天子大宴群臣,给看重的大臣赏下月饼,大殿内,灯火透明,舞娘舞步蹁跹,热烈不凡。
各种百般的菜色满满的摆了好一桌,此中另有一盘清蒸的青壳螃蟹。现在春季,恰是吃蟹的好时节,螃蟹的滋味恰是一年最为鲜美的时候,一只只螃蟹肉厚肥嫩,里边装满了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