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凌晨珍珠都会让付恒给太子做点汤汤水水的,像汤面,热粥之类的,特别是春季,夙起外边还没全亮,沾着露水,带着秋凉,一碗热汤热粥吃下去,身上一向都不感觉冷。
“彻夜不消叫膳了,你和我一同去椒兰宫。”太子伸手拂去她脸上一片石榴字上的一层薄皮。
不过此人,底子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怕又是去书房了。
张嬷嬷端了一碟菊花形状的花糕搁在她深身前,笑眯眯的道:“良媛先吃点花糕垫垫肚子,奴婢已经让喜食和喜财去提午膳了。”
皇后感觉,嗯,这个宁良媛公然是个好的。
如果她能动针线,就能给太子裁布做衣了。可惜,她实在是太没用了。
她现在手上这个已经花了她一个月的时候了,中秋就开端打的,并不是非常庞大的款式,不过在她手里也还是一团糟,花了她好大的力量才打好的。
石榴红撒金穿花蝶舞的长袖齐胸襦裙,刚好遮住珍珠微微隆起的小腹,下边长裙裙幅十幅,长裙曳地,遮住脚下镶着东珠的绣花鞋。宫绦垂下,挂着一枚圆形白玉玉佩,压基层层裙幅。脖子上再挂一个黄宝石赤金璎珞项圈,这么一番打扮,珍珠看起来非常美丽可儿。
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如有所思。
“良媛!”
中秋过后便是重阳,重阳节戴茱萸,喝菊花酒,食莲耳,吃重阳糕。
重阳朝上也休沐两天,因此珍珠早醒的时候,太子还在床上,外边阳光透过蒙了高丽纸窗户落在屋里,碧青的床帐子曳地,将床内的风景遮得严严实实的。
珍珠现在是越来越嗜睡了,早上睡到日晒三竿,吃过早膳“午膳”在院子里漫步一圈,然后写十页大字,吃点点心,再去睡午觉。睡了午觉,起来坐着玩一会儿,再吃点点心,就到早晨了。
太子低应了一声,看她明显困得不可,还挣扎着展开眼看本身,便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嘴里收回一声含混的嘟囔,她揉了揉本身的腰,感觉有些酸软。肚子里有了孩子,每天睡都睡不好,只感觉腰酸。
伸手拿了一个石榴在手里剥着,她道:“没说甚么,只是在说明天早晨吃甚么。我有点想吃蟹黄包,不过肚子里的小家伙不让我吃,等她出来,我必然打他屁股。”
还好,除了螃蟹之类的,另有其他很多的美食让她吃。
“我实在是太没用了,甚么都做不好。连绣朵花,也绣不好。”
络子是用玄色的线打的,系着一块和田黄玉雕的貔貅,质地温润细致,晶莹剔透,色如新剥熟栗色者,色烈浓厚,看着极其喜人。
重阳节宫里会有家宴,皇后在椒兰宫设席,不过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去的。像东宫,也就只要太子妃有资格伴随太子一道去了。
皇后实在与太子有三分类似,固然端倪间严肃重重,只是珍珠连太子都不怕,又如何会怕她?
顿了顿,将茶盏搁在桌上,她又弥补道:“何况,宫里有尚服局,哪就需求您脱手绣甚么东西?您若真是会绣花做衣,这不是让尚服局的人无事可做了吗?”
珍珠抿唇一笑,道:“我也喜好皇后娘娘。”
每一个荷包里封了五个金裸子,一个金骡子大抵半两,五个便是二两五。想了想,珍珠又往里边塞了一个,凑个整数,一共三两。然后又在荷包里各自装了茱萸,重阳佩茱萸,能够辟邪去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