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有些无措,张嬷嬷捧上热茶便听到她说着话,看她趴在桌上,一脸郁郁,忍不住笑道:“良媛您何必自寻烦恼,世上之人,谁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管谁都有善于与不善于一说。并且,不管您甚么样,只要太子爷喜好您,您又何必多在乎这些?”
太子刚走进屋就闻声她自恋的话,眉眼不动,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走过来坐下,端起珍珠身前的茶盏吃了两口,他问:“再说甚么了?”
皇后感觉,嗯,这个宁良媛公然是个好的。
“椒兰宫……”珍珠苍茫的看着他,咬了咬唇,小声道:“但是,但是我的身份……”
皇后不是贪吃的人,不过也感觉双皮奶的口味很不错,只是气候冷了下来,不是吃它的最好的季候。
“……玄生……”
皇后实在与太子有三分类似,固然端倪间严肃重重,只是珍珠连太子都不怕,又如何会怕她?
八小我连带张嬷嬷都立即跪下给珍珠叩首,齐声道:“也愿良媛平生无病无痛,心想事成。”
头发珍珠没梳起来,只挽了耳前面的青丝饰以玉簪,簪了一朵海棠的绢花。
“良媛!”
而后宫当中女子从月朔便开端吃花糕,花糕里边放了各种果脯蜜饯,另有核桃仁花生之类的,珍珠每天都要吃几个。
然后,珍珠只要偶然候就去皇后那边,皇后从一开端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两人就一碗汤都能聊一天来。
每一个荷包里封了五个金裸子,一个金骡子大抵半两,五个便是二两五。想了想,珍珠又往里边塞了一个,凑个整数,一共三两。然后又在荷包里各自装了茱萸,重阳佩茱萸,能够辟邪去灾。
“几时了?太子爷呢?”
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如有所思。
每天凌晨珍珠都会让付恒给太子做点汤汤水水的,像汤面,热粥之类的,特别是春季,夙起外边还没全亮,沾着露水,带着秋凉,一碗热汤热粥吃下去,身上一向都不感觉冷。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道:“是母后让你去的,她此次亲身开口,看来可真是极喜好你了。”
太子伸手将人揽过来,珍珠头靠在她的胸口,似睡非睡,挣扎在睡与醒之间。
如果她能动针线,就能给太子裁布做衣了。可惜,她实在是太没用了。
等珍珠再醒过来的时候时候已经隅中,快到中午了。
坐正身材,珍珠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柄镶绿宝石的镜子来,叹道:“上天赐赉我仙颜,总要收回些甚么。”
中秋过后便是重阳,重阳节戴茱萸,喝菊花酒,食莲耳,吃重阳糕。
重阳朝上也休沐两天,因此珍珠早醒的时候,太子还在床上,外边阳光透过蒙了高丽纸窗户落在屋里,碧青的床帐子曳地,将床内的风景遮得严严实实的。
当初得了她赏的一盒子东珠,第二天珍珠就去椒兰宫谢赏,手里还拿了一份让付恒做的双皮奶。她总感觉,要和人靠近,只要吃好吃的,两人天然就靠近起来了。
珍珠坐起家子,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一头青丝细金饰软的披在身上,红色的中衣微微敞开,暴露如凝脂的肌肤来,上边还带着两个红痕。
石榴红撒金穿花蝶舞的长袖齐胸襦裙,刚好遮住珍珠微微隆起的小腹,下边长裙裙幅十幅,长裙曳地,遮住脚下镶着东珠的绣花鞋。宫绦垂下,挂着一枚圆形白玉玉佩,压基层层裙幅。脖子上再挂一个黄宝石赤金璎珞项圈,这么一番打扮,珍珠看起来非常美丽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