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伸手拿着酒杯吃了一口酒,清楚是一派热烈的氛围,他身上却像是蒙了一层冷冷的月色,还是清冷疏淡。
珍珠眼睛瞪得圆圆的,缩进他的怀里,左顾右盼,结结巴巴的问:“……哪,那里有鬼?”
皇后宫里一棵桂花还开着零散几朵花,本来已经全谢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又打起了花苞,固然只是枝头上零散挂着几朵,但是香味却很足。
半晌,就听他淡淡的开口,语气一如以往的安静。因为喝了酒,有几分沙哑,带着微微的酒气,低降落沉,似是古琴弹出的韵调,在珍珠耳里,久绕不断,耳朵酥麻一片。
珍珠有些不安闲,道:“不,不消了!”
太子猛的攫住她的腰,行动有些暴躁,两人双唇微微摩挲以后,便迫不及待的撬开了她的齿关。
太子抓住她的手,两人肌肤相贴,他低头亲吻她的手背,然后将人抱起来,嘴凑在她的耳边与她说话。
太子妃内心又妒又嫉,又羡又恨,搭在雨落手上的手忍不住握紧,修剪成都雅的新月形状的指甲嵌进她的肉里。
张嬷嬷进屏风后边服侍珍珠梳洗,瞥见美人榻上摆着一块熟谙的玉佩,忍不住瞧了两眼,然后神采变了。
“大早晨不睡觉?谁在这吹笛子,也不怕扰了别人。”
如许,你就会完整将太子妃忘了。
几乎,就失控了。
那里来的笛声?
他的语气淡淡的,珍珠抿唇昂首看他,只看得见他光滑的下颔,隐在暗影里的半张脸。
太子拍了拍她的头,道:“放心吧,皇上没活力。”
又与安然道:“你们良媛脱手这么风雅,今后你怕是要发财了。”
“良媛,这块玉佩,您是打哪来的?”
“在想甚么?”
万历帝又笑了笑,道:“这女人,还是小孩子心性了,和他父亲一个样。”
珍珠正吹着水面上的干花瓣,闻言昂首看了一眼,有些高兴的道:“是皇上赐给我的,传闻特别值钱。”
说着,贰内心不由一讪。不但是太子,这宫里又有谁面对他不是战战兢兢,谨慎翼翼呢?
太子抚着她的头道:“有本宫在,鬼祟之物,又岂敢冒昧?”
说完,他扶着珍珠的手渐渐的往椒兰宫门口走。
万历帝坐在罗汉床上,身后他的贴身寺人安公公谨慎翼翼的给他揉着头,在他前边,安然跪在地上,将刚才珍珠与太子的话一一说来,一个字也式微下。
她不晓得是甚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身上的男人行动暴躁,却又非常和顺,没有弄痛她半分。她记得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黏腻的汗水,相扣的手掌,身上满是他带着熟谙味道的湿气。
碧玉惊奇不定的看着她,问:“嬷嬷你想做甚么?”
大抵是饮了酒,太子的手有些热,与珍珠交握着的处所乃至排泄了一层热汗,黏黏腻腻的,却没人说要放开手。
微微闭着眼,珍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两人的温度透过并不算厚的衣裳融会在一起。
微微敞开的衣衿被风吹得有些凉,但是身材里却升起另一种炽热来,让人有一种心痒痒的感受。
顿了顿,她又当真道:“这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我爹说了陛下是明君,必然不会见怪与我的。”
感遭到他俄然停下行动,珍珠忍不住昂首瞧他。
天子是这宫里权势最大的,不管是谁,都想入了他的眼,讨得他的欢心。而他身边安然等服侍的人,天然免不了也要奉迎。这类事情,大师都是心照不宣的,太子清楚,万历帝内心更清楚。